无他,是那群银甲鬼面,顷刻间就已经到了眼前!
苏清颜怀揣着万分谨慎,紧盯着无声落在宫墙上的这群人。
为首这人手上还握着银鞭,没出错,方才在御花园里出鞭的就是他。
而这一行人近十余个,也都紧盯着她,双方默然对峙,谁都没有先开口。
良久,苏清颜有些忍不住了,蹙眉拱了拱手:“方才御花园内,多谢诸位出手相救,不知诸位是……”
哗。
一个轻飘飘的羊皮卷忽然扔了过来,再一抬头,人又走了。
去的,是和先前那队黑衣人截然相反的方向。
再打开手里的羊皮卷,居然是皇宫地形图!
所有工楼殿宇都标注地清清楚楚,就连禁军和侍卫的巡防路线,也标注了出来!
给她这样一副图,是方便她以后行事?
苏清颜有些恼火,这群银甲鬼面人到底想干什么?
上次半路拦住盯着她看了半天,这回帮了她,却一个字不说,还给了她一卷羊皮。
是对她有所图谋,还是单纯地要帮她?
若是图谋,谋什么?
若帮她,又是为何?
察觉到禁军已经追来,苏清颜也没功夫深想,飞身冲进寂静的
夜色之中,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府上,换下了这一身夜行服。
果然!
才刚坐下,东宫的人就来了。
“夜色已深,小姐已经休息了,这位公公,不管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还是明日再来吧,现如今,和太子殿下定下婚约的是大小姐,也该避嫌才是啊。”烟罗拦在门口,冷眼瞧着宦官,和殷勤带路的福伯。
福伯两眼一瞪:“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不懂事,竟敢拦着太子殿下派来的人,你有几个脑袋?”
烟罗冷脸:“我是……”
“烟罗,让他进来。”
听到苏清颜的声音,烟罗心下一松,打开了房门。
福伯领着宦官冲了进去,却见苏清颜青丝尽散,披着外袍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手上一本书卷,旁边还摆着半杯茶。
苏清颜抬眼,微微蹙着眉,似乎对宦官打断自己看书很是不满:“这么晚了,太子派你来做什么?”
宦官左右看了看,瞧着房里实在没什么异样,便扯着嗓子笑了:“二小姐莫怪,实在是咱们殿下今儿收拾屋子,又找出了二小姐曾送过去的小玩意儿,这不是二小姐前儿才说过,要殿下把东西悉数退回,以分清界限么
,所以奴才不敢耽搁,立马就送来啦!”
说完这么一席话,这宦官也取出了一个香囊递上来了。
苏清颜看了两眼,这东西有点眼熟,却不是原主送过去的,而是父亲那几间铺子里头的东西。
为了看她在不在府上,居然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有劳公公了,烟罗,送客。”
“是,公公请吧。”
等人走后,苏清颜顿时从书卷上收回视线,瞥了一眼桌上的破香囊,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个账本,和那卷羊皮地形图。
地形图绘制详细,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她好好的收着了。
倒是从白祯楮手里抢回来的账本,信息量实在是大。
这里头,详细记录着每天送到宫里的金银,又细细记录着上下打点之花费。
朝中的文臣武将,基本都收过太子的礼,但这只是小头。
真正的大头,是他养着的私兵!
一看结余,居然只剩下两千多两。
苏清颜冷笑,看来白祯楮这太子当的,有点废钱。
再有,他都已经是太子了,还想方设法结党营私,这是要反啊?
“小姐。”烟罗已经把人送了出去,回来直奔苏清颜身侧:“这么晚
了,太子还派人过来还什么香囊,奴婢瞧着,那宦官可不单是为了香囊来的吧?”
“自然不是,他派人过来,只是想看看我在不在府上而已。”苏清颜低笑了一声。
其实如果是她的话,在发现刺客的第一时间,就会派人去自己最疑心的人那里,确定一下心中疑虑,完全不会等到禁军追捕失败才开始行动。
所以说,白祯楮还是太嫩。
至于这个账本……
苏清颜把账本合上,想了一下,随手递给了烟罗。
“收起来吧,这是白祯楮和朝臣私交往来的账本,往后有大用。”
刚接过账本的烟罗,原本还好奇这是什么,一听苏清颜这么说,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
“别怕,先收着就是了。”苏清颜打了个哈欠,满脸的无所谓:“这里面的东西牵扯到太多人,一个搞不好就要清理朝堂了,我可没那个闲工夫,暂且还是从赌场下手吧。”
有了这么一个把柄在手上,以后若有什么人不长眼得罪了她,也好及时反击。
但牵扯的人太多,她还是少给自己找点事……
……
这边苏清颜已经沉沉睡去,另一边
的白玉堂却彻夜难眠。
“爷,苏二姑娘离宫前,与鬼极殿打过照面,苏二姑娘倒是向鬼极殿道谢,可鬼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