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才入穴,四处伤口出血立止。
白玉堂更是能明显感受到,体内的尸毒稍微清减了一丝,心脉也松动了不少。
可才睁开眼,就对上了苏清颜那一脸标致性的狐狸笑。
“乖,别乱动,我来帮你脱衣服。”
脱衣服?
白玉堂眉心微蹙,刚要开口,就察觉到自己被拽了起来,随后身上一片清凉。
哗啦!
“该死!”白玉堂顿时黑了脸。
方才苏清颜不仅把他身上的衣裳尽数褪了,更是像对待玩物一样,把他扔进了右边的药液池!
她居然趁人之危。
给他放血过后扎针封了他的经脉,以至于他现在与文弱书生无异,只能任人宰割!
“你可别乱动哦,这几根针,不仅是为你止血,更封了你的经脉,你若强行挣扎,这几根针就会像扎气球一样,噗的一声,就把你的穴位扎破了。”
苏清颜心情大好地走到白玉堂身后,原地坐下,两手攀上白玉堂的肩膀,再不老实地伸向他结实匀称的腹肌……
“穴位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吧?若不想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最好是乖乖……”
“呃啊!”
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噗通!
方才,她只知道两只大手拽住自己,紧接着身子一轻就落了水,还呛了好大一口发苦的浓药液。
“呸呸呸!”苏清颜苦得鼻子眼睛皱在一块,没好气地瞪向白玉堂:“你干什么?”
白玉堂淡淡挑眉,胳膊一抬,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的,赫然是那三根银针。
原来都被看穿了?
苏清颜撇撇嘴,没错,银针封脉是真,止血也是真,但就算强行运功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她从前是个将军,中医之术博大精深,能知道刺穴止血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研究更多?
看着苏清颜这副委屈巴巴的样,白玉堂忽而觉得好笑。
明明耍赖的是她,居心不轨的也是她,怎么她倒表现地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察觉到白玉堂的视线,苏清颜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你……”
可下一秒,白玉堂合上双眼,开始调息。
也是,刚放了毒血,此刻又正在药浴,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苏清颜没有打扰,自己默默地爬出池子离了摄政王府。
但她心里还是闷。
白玉堂软硬不吃,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追到手呢?
本来还想趁夜去那几家铺子转转,只可惜身上这么大
一股味道,藏得再深也能被发现。
无奈之下,只好先回了梨雨阁。
还是那盏昏黄的烛火,也还是凑在灯下安安静静刺着绣,乖乖等着她的小丫鬟。
“小姐,您身上怎么都湿透了?快些换下来,奴婢给您熬姜汤去。”烟罗一看到苏清颜浑身湿透,就急得不行。
苏清颜走到里间换了身衣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哪儿就这么娇弱了?”
烟罗无奈:“小姐,您该爱惜着自己的身子,这样老太太才不会忧心。”
“说到祖母,她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老太太那边安生地很,也是因着您出了手的缘故,那几个都还在养着伤呢!”
“他们看诊的银子是哪儿来的?”苏清颜回眸问道。
烟罗噗嗤一笑:“哪儿来的什么银子?那是挂的咱们苏府的账!”
挂账?
苏清颜皱眉,她倒是差点忘了,方氏完全可以用挂账这种办法,来维持府中上下的正常生活。
按照方氏的心计和手段,说不准还要把败光家产的罪名,一气儿全栽赃到她的头上。
那么到最后,她要么打开私库还了这些债以证清白,要么就是任由方氏把她的名声彻底搞臭!
她倒是不甚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但,她是苏柏鸿唯一的女儿。
她的名声,不仅代表着苏府,代表着现在的侯爵之位,更代表她的父母!
还有……
母亲的娘家,甚至是祖母的娘家!
之前,她还没有感受到祖母的疼爱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想过的。
可现在,她很珍惜祖母的关怀和爱护,虽然偶尔很严肃,但都是从心的。
也让她开始不由自主的,珍惜起了原主那对早亡的父母。
由此看来,倒是还要再完善一下计划……
“谁!?”烟罗忽而失声尖叫。
苏清颜转头,才发现房门外居然立着一道人影。
她眉心紧皱,辨认了一下才知道,来的人是二杀。
“进来。”苏清颜淡淡开口,又看着惊魂未定的烟罗笑了笑:“别怕,是我的人,你先下去忙吧。”
烟罗拍了拍胸口,拉开了门。
一看外面是个蒙面黑衣大汉,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布包,顿时更怕了。
可再看苏清颜的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姑娘。”二杀进来,先把门关上,随即把手里包袱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九家铺
面的账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