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皇子有没有和太子争储的意思……
好像不知道?
“啧。”苏清颜不耐烦了。
她两世为人,倒也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无语,但原主那脑子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话说回来,这个北夏朝还真是又乱又腐败。
皇帝和摄政王斗来斗去,到现在都还没有稳定局势。
生了个太子却整日惦记着虚妄的面子,一面却又从女子身上下手,想找到个富裕又有权势的岳丈当靠山。
另一头,三皇子居然也和外面的人办起了赌场。
虽说在这里赌博不犯法,但三皇子这等天潢贵胄,是断然不能和这些东西有所沾染的。
就是玩也只能偷偷地在没人的地方过过干瘾,更别提当赌场老板!
这样的王朝,别说万代千秋,恐怕不用十年就要成为他国领地。
苏清颜前世是个将军,熟读历史,更亲眼见证过战争的残酷,现在看到这些,难免一眼看透时局,知一隅而品天下了。
“诶。”苏清颜喟叹着摇了摇头。
此刻,她灵魂深处的好战因子正在拼命叫嚣,想让她挺身而出,可她又实在厌烦了无情杀戮的年月。
好不容易才脱离战场,她更想安安
生生地享受一世。
美男美酒,品香喝茶,何不快哉?
顿了一会,苏清颜重新拿起账本细细找了下去。
没想到,还真就让她找到了。
才到手的那几家铺子,居然是二伯和三皇子的暗线,赌场的账目竟是都过了那里,由黑洗白,才流进那两个人的钱袋子里!
看样子,酒行也是一样?
苏清颜随手把账本塞回去,翻身冲回屋顶,刚想把周围乱七八糟的瓦片盖回去,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几道目光盯着……
“敢跟踪我?你……小美男!”苏清颜原本低沉的声音,顿时变得惊喜不已。
站在眼前看着她的,可不就是白玉堂和钟离么?
“小美男,你大晚上的出来赏月?”苏清颜高兴傻了,问过才发现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再抬头一看,黑压压的一片,哪来的月亮?
而且,白玉堂在哪儿赏月不行,用得着来这里?
苏清颜眨了眨眼:“先前在这里无意撞见的黑衣人,是你的下属?”
“嗯。”白玉堂略一点头,只盯着苏清颜,也不多问。
“你听说我在这里,特意赶来的?”苏清颜歪头轻笑,看吧,白玉堂心里果然有她。
没等白玉堂开口
,苏清颜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怀里那一对和田玉镇纸掏出来,递了一个过去:“刚得的好东西,和田玉,你我一人一个,就当第二件定情信物了。”
白玉堂目光一沉,连呼吸都快了几分。
是被气得!
一旁的钟离更是眼角嘴角齐齐抽搐,要说起来,这个苏二小姐的脑回路也忒清奇了。
他家王爷家底丰厚,要什么样的宝贝得不到,需要这么一个一分为二的镇纸么?
更何况,方才王爷可是亲眼见到苏清颜财迷附体,把那对镇纸从赌场里偷到手的……
“拿着。”苏清颜却是不管不顾地把镇纸扔给了钟离,随后拉着白玉堂就跑。
白玉堂一时不慎,又记着苏清颜耳提面命地嘱咐他不得运功,只好听之任之。
可看到自己被苏清颜拉着的手,心里就像长了一根刺,顿时没好气地回头瞪了钟离一眼:“善后!”
钟离整个僵住,让他善后?
瓦片倒是好办,但手里这镇纸……
……
这边,苏清颜拉着白玉堂来到了清净处。
本来是打算再去一趟酒行的,可想一想,酒行早就变卖出去了,要查也不必急于一时。
月黑风高的,还是和白玉
堂正经约个会更要紧。
“你听说我在赌场就过来了,是担心我的安危么?”苏清颜抬头笑看着白玉堂,他们站在湖边,水面上印着湖上几艘花船的灯光,照地白玉堂脸上流光溢彩。
苏清颜忽然想到了镁光灯。
可细想想,就算白玉堂站在镁光灯下,几十束灯光同时打在他身上,应该也不会比现在还要耀眼。
又见白玉堂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苏清颜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唇。
良辰美景,气氛正浓……
“你究竟是谁?”白玉堂的声音极冷。
“……”苏清颜无语了。
这厮莫不是传说中专门破坏气氛的小能手?
苏清颜越想越觉得服气,干脆抬手冲着白玉堂竖起一根大拇指:“你牛?”
白玉堂却是一怔:“什么牛?”
这个什么牛,和苏清颜竖起的大拇指,和她的真实身份有关?
“你可真是……”苏清颜被逗笑了,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没事,夸你呢。”
白玉堂不明所以,也不欲追问,只道:“苏二小姐草包一个,根本就想不到要挣回家业,更不可能仅凭几张契据,就追查到赌场上头。”
苏清颜眼睛一眯:“你偷窥我
?”
“本王的眼线遍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