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
不是错觉,一听到有人开口,而且开口的人就是白玉堂,是苏清颜的准夫婿……
不管是任家的,还是苏家陆家的,所有长辈,都把眼神放在了白玉堂身上。
充满期待的目光!
可白玉堂却只是看着苏清颜:“你已经几十个时辰没休息了,祖母和陆家伯父伯母,也一直悬着心,未曾合过眼,还是先用点吃食,让大家回去休息吧。”
“是!”陆国公夫人立即起身:“颜儿,就算你和玉堂没有受伤,可是一直动手,精神也不济,是得赶紧休息,而且你祖母也一夜未眠,若再耗下去,对身子可不好!”
她可不是担心尴尬的气氛没法打破,她是真的担心苏老太太和苏清颜。
至于任家的……
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清颜撇了任家长辈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要说休息,我也安不下心来,陪着祖母用点饭,我还得出去看看大家的情况。”
不说起这一茬还好,一说起来苏清颜又火大了:“花夜梦的伤势肯定不轻,我得去瞧瞧,不然不放心!”
而苏清颜如果不说起花夜梦的名字,其实任家也就这么过去了,之后态度也会软和下来。
但是一提起花夜梦,他们能想到的就是,金朝!
巫术!
一瞬间几个人都反胃冷脸,怒不可遏。
“你是你爹娘的亲女儿,且不说你与我们关系如何,那你怎么能跟金朝的小妖孽混在一起?”
“小妖孽?”
苏清颜起身,怒火瞬间往头顶上涌:“花夜梦是我的朋友,还请诸位慎言!”
“朋友?你和金朝的妖孽当朋友?你可知过往几百年,任家有多少贤能死在金朝的手里!?”
任家的长辈也越发激动,而且几个都跳起来了,暴跳如雷的,就差把房子掀了。
一听里面已经说起了花夜梦,动静还越来越大。
任肖和任意,本来是待在院外躲懒的,顿时也坐不住了,赶忙冲了回来。
“几位祖父稍安勿躁!”
首先冲出来说话的,就是任意:“金朝的小圣女,对妹妹也算有救命之恩,而且在国师对付妹妹,想要杀了妹妹和妹夫的过程之中,花夜梦也曾拼尽全力,帮了妹妹许多次!”
“若说妖孽,实在是……”
一开始,任意还很激动。
但是说着说着,他自己也觉得味道不对了,声音也小了下来。
可就是这么几句话,任家的一个长老,
便震惊不已的盯着任意看了半天,然后很是受伤地往后退了两步,跌坐了回去。
“你……”
这个长老指着任意,浑身发颤:“你个不孝子,你居然……”
大家都是过来人,谁看不出来?
苏清颜眉心紧皱,猛的一下冲过去,挡在任意身前:“他怎么了?他为朋友说句话,有何不妥?”
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把所有事情说穿。
她和任家的人本身就不对付,这倒也就罢了,她自己扛着。
但是任意和任肖一心护着她,在她的事情没有了结之前,还是先不要捅出那么多秘密,否则,岂不是连累了两位兄长?
也会更加收不了场!
“你们几个简直……”
“简直胡闹!”
“胆大妄为,你们胆大妄为!”
“你们可还记得任家祖训吗!?”
几个长老,全部都暴跳如雷。
对于他们这么大的反应,说实话,苏清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巫术确实有些阴邪。
可重点在于使用巫术的人,而不是会巫术本身。
要说能力,大家都有,杀个人,易如反掌。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看的话,大家都一概而论,都是需要被小
心防范的吧?
就在苏清颜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边的任意突然跪下了。
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苏清颜有些看不下去。
但是她也知道,任意是任家的子孙,既然已经惹了长辈们不快,自然应该跪下请罪。
当然对错与否,并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说清的了。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
最先激动起来的那个长老,冲上来怒瞪着任意:“老夫是怎么教你的?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当初让你们兄弟两个走出任家来盛京城,又是怎么嘱咐你们的!?”
“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嗯?借着帮助你们妹妹的借口,你们都在做什么?你们是在、是在……”
这应该是任肖和任意的亲祖父。
任肖和任意也确实优秀,想必他对这两个孙子寄予厚望。
所以话到嘴边,他也愣是说不出一句重话。
苏清颜却懒得管这么多,她在乎的是,这两位兄长对自己很不错的了,就算这是长辈,也不能在她面前,随口就说出他们的不是!
而且,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互相欣赏,又还没有发展出什么,至于这么激动?
“我看你们才是胡说八道!”
先前他们在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