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贰肆(2 / 2)

亮,是凝住了所有的光后才漏出来的一点玄机。现在莫名散了,闪着不置信和犹疑。

皇后身子骨儿弱,也有年头儿了,永琏殁的那天,她曾无声失去神志,砰然倒地,摔得半月起不来……后来便一天比一天瘦。到永琮,她像是熬得久了,人也皮了,奇异地脆却韧,薄薄只有一层,看似经得起磋磨。只怕磋磨大了,有一日撑不住,便裂成渣儿,碎成粉。

这次东巡路途中的波折,太后隐隐约约知道些,却不了解其中备细,只觉得皇后似乎又有若干变化,失了挣扎的劲儿,渐渐浑身漾着淡淡苦涩的随波逐流。但是竟致伤了性命,大出意料之外。

听闻皇后出事,太后扶着槿姑姑的手往皇后处走,本心里想着能有多大事儿……所以看到皇后和皇帝的情形,她真怕皇帝也出点儿什么事儿,一个人身上拢共多少血,鲜血淋漓得浸着皇帝和皇后,其状之凄惨,太后只回想下便浑身起栗。

太后当机立断,马上命龙舟回銮,一边派人八百里加急回京取大阿哥和和敬公主,得让皇帝知道他在这世上还有许多牵挂。皇后薨,别的女人万万拴不住他;小辈儿里也只有皇后所出的和敬公主榴榴,也许是他珍爱舍不下的。

果真,只命榴榴守候一下午,在他耳边絮絮念叨几句,他便悠悠从几日的昏睡中醒过来。

“皇帝心灰,予只能冒着老脸说:榴榴还未嫁,这几个阿哥,皇帝瞧着哪个是靠的上的?若是都靠不上,还得指望皇帝自己。况且,皇后的身后事,老身料理不来。”太后说完,定定盯着乾隆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