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霍靳宴的神色一秒恢复，带着凌厉，“你是不是想住院了？”
“我是说真的霍靳宴，我怀疑你患了燥郁症。”
程俊神色严肃，并不是同他开玩笑。
“躁郁症？”霍靳宴愣了愣，“你知道骗我是什么样的下场吗？”
“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到心情很烦躁，并且想打人摔东西，这种情绪来得毫无征兆？”程俊问道。
却将霍靳宴问的一愣，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以为，这些情绪都与靳瑶有关。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精神病医生，他在这一行业里面享有权威，
治好了不少像你这样的病人，你改天去看看吧。”程俊说道。
“我没病。”霍靳宴下意识的抗拒。
“霍靳宴，如果你真的有这种病，你以为伤害的人是你自己吗？你伤害的只有身边的人。
都已经有个人躺在你面前的病床上了，难道你不觉得先反省一下自己吗？”
程俊无论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站在医生的立场，他都希望霍靳宴好好地看病。
霍靳宴看了靳瑶一眼，对方依旧双眼紧闭，她泪流满面且痛苦的表情在脑海中回闪。
他也很痛苦。
“去看看吧。”程俊劝
道，“就当是为了靳瑶。”
“嗯。”霍靳宴轻轻地应了一声，这算是答应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靳瑶突然眼睫毛动了动。
她醒着。
从程俊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醒着了，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全数听在了耳朵里。
霍靳宴有躁郁症？
为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靳瑶脑海中打转，她固然对霍靳宴有心理阴影，但是对他的关心胜过一切。
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
怎么会有躁郁症？
霍靳宴和程俊两人不再说话，靳瑶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霍靳宴显然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她，看她一睁眼马上就围了上来嘘寒问暖。
“水。”
靳瑶开口，因为喉咙干，声音甚是嘶哑。
霍靳宴连忙手忙脚乱地给他倒水。
天之骄子霍靳宴，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和人说过话？
程俊将他的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算是还有救，不至于太过。
靳瑶小小地喝了几口水，之后就不喝了。
“多喝点吧？你饿不饿？想要吃什么？我就给你买回来。”霍靳宴问道。
“随便吧。”靳瑶倒也没
有拿乔，倒是和他好好说话了。
“好，你在这等着，我马上就去给你买回来。”霍靳宴温柔地与她说话。
程俊看这两人有戏，便拦住了霍靳宴，让他留在病房里。
“她刚醒，你就在这儿陪着她吧，想要吃什么，我去买就行了。”
“买点清淡的。”
霍靳宴没有多执着，见程俊要去，便嘱咐了他一句。
“知道了。”程俊应声，随后走了出去。
此时病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尴尬在蔓延。
霍靳宴此时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应该对靳瑶说些什么。
那些道歉的话根本说不出口，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又实在荒唐。
靳瑶此时根本不想和她说话，回答他的话已经是勉强了，更别提主动和他说话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过了许久，霍靳宴才憋出一句话来，这还是之前问过的。
“疼。”
靳瑶说的倒是实话。
躺着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但是稍微动弹一下，那撕裂的感觉自下身而来，疼得人都清醒了。
“哪里疼？我给你看看。”霍靳宴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被靳瑶制止了：“你看什么！你看看就能好吗？”
霍靳宴的手戛然而止，更加不知道
应该怎么办才好，双手无处安放。
看到这样的霍靳宴，靳瑶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如果靳瑶没有听到他和程俊之间的对话，她或许会对他生气，会让他滚。
但是她听到了，所以这些话便再也说不出口。
其实他的情绪不对，靳瑶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作为之前朝夕相处的人，对他情绪的变化再熟悉不过。
突然反常，明显是有问题，但是那时候靳瑶根本就没有往精神病这方面想。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看看是否能为你做些什么。”
霍靳宴犹豫半天才开口，昔日的气场全无。
“你看什么看。”
靳瑶脸上浮起几分红晕，这次不是因为发烧了。
可霍靳宴不懂，他急急忙忙地去抚摸靳瑶的额头，分明已经退烧了，脸怎么还红？
干燥且温暖的大手抚摸上额头，靳瑶躲了躲，但还是被他摸到了。
“不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