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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 / 3)

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这事虽然稀奇,却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她自己也作为魂体飘了十年了。

通过梁莞平时的念叨和行为举止,盛缨推测她大概来自一个“人人平等”的朝代,那里没有男尊女卑,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皇帝,那里的人可以自己当家做主。

梁莞说的这番话站在那里的人的角度上,大尚和那里一点都不一样,这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官贵女未来的夫家和母家息息相关,在皇权至上的朝代“反抗”这二字无异于鼓舞女子赴死。

盛缨不觉得梁莞身上的有什么颜色,她甚至觉得梁莞说反了,她们才是这个朝代不可或缺的颜色,而梁莞才应该是那个黑白的人。

所以在第十五年,那道之前早早埋好的闷雷终于炸开,没长脑子的文人跟在梁莞笼络的朝臣后面企图用游街的方式让皇帝妥协破除门第之见、好生对待寒门子弟,以此彰显大朝风范。

可大尚朝在官场上从未有什么所谓的“门第之见”,那些跟在梁莞身后大张旗鼓大言不惭的寒门子弟不过是功名多次未考中且不觉自己实力有失,只觉科举内部大有文章,定是偏袒了那些高官贵胄。

朝堂之上,寒门子弟可与世族子弟平分秋色,对于政事的见解也“打”得难舍难分。

当今圣上是踩着尸山血海上的位,手段狠辣,纵容梁莞满口荒唐言十五年不过是觉得此女无所忌惮且梁莞同他约定十五年必定会让大尚朝国力强盛,一统天下。

她说了许多治国之策,皆是利言。

故而圣上想看她能做出什么事来,可十五年到了,他看到的只是满目疮痍,看到的是她妄图动摇大尚朝以文治国的根基,他将人收往后宫的本意是想引出这些追随梁莞的人,如今那些人都被引了出来,梁莞……

一个小玩意儿就该在他的掌心里安生过日子等待死亡才对,若敢翻起大风浪,怎可能还留得?

圣上一道旨意便将那些跟在梁莞身后的文人关了起来,而梁莞的下场则是秋后问斩。

盛缨没看到梁莞砍头,只听到她和那个系统交流,说自己要在皇宫生活十五年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可以回什么管理局了。

盛缨听不到系统的回答,但她能看到梁莞身体周围出现的白光,她看到这个女人活生生消失在牢狱中,最奇怪的是梁莞走后,所有人都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张扬放肆、不将圣上放在眼中的贵人娘娘,就连圣上对梁莞的记忆都悉数消散。

原是这样,所以才有恃无恐拿高门贵女的事做饭后谈资,所以才煽动文人游街示威,原来梁莞到了时间就能离开这里,无人留得住。

按照她的说法,她此行的任务就是在宫内生活十五年,那为什么要在任务之余残害贵女?

融入不了这个朝代的生活,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完成任务就能离开,如果没能完成任务呢……是不是就会死在这儿?

梁莞,这个名字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刺,一定要拔除。

一定。

“阿缨,阿缨?”

谢鸢的呼唤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她如今才八岁,还有七年的时间阻止梁莞完成任务,只需要让梁莞进不了宫,她的任务就会失败。

还是得从太子身上下手。

谢鸢摸摸盛缨的头,蹲下身来看着她,温和地说:“阿缨,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你是长公主府的孩子,明白吗?”

盛缨水漉漉的眼睛看着谢鸢不发一言,谢鸢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缨,我不是想要代替你母亲,我只是……”

“母亲,”盛缨脆生生地喊谢鸢,谢鸢在自己死后不久也郁郁而终,死前口中绕来绕去的也只有“阿缨”,她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她说始终无法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索性用自己的命赔了盛缨的命,她希望盛缨来世投生普通人家过幸福的普通生活,不要被这些后宅事牵扯其中,“我冷。”

谢鸢在怔愣之后忙把身上的披风解下蹲下后披在盛缨身上,长长的披风脱在雪地里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但很暖和。

谢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阿缨,你刚刚叫我……”

盛缨仰头看她:“母亲怎么了?”

谢鸢顿了顿,尝试着询问:“阿缨,你还记得将军府的事情吗?”

盛缨垂眸:“我记得,爹爹战死,阿娘病重后撒手人寰,阿娘曾拉着我的手同我说,日后要听母亲的话,我想……阿娘口中的‘母亲’应该就是您。”

谢鸢帮盛缨把领口的带子系好,看着绮春说道:“还不帮郡主将披风拖尾牵着。”

而后她起身牵着盛缨的小手,坚定道:“我就是阿缨的母亲,阿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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