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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己(2 / 3)

是需要吹吹风呢。”

冯斌卫循着她的目光探过去,满眼只有泛着金色波纹的湖水,于是忍不住问:“看什么呢?”

司徒蓝樱轻启朱唇,一字一顿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哟——原来是我耽误司徒小姐的时间了。”

冯斌卫低头笑出声来,忍不住问:“你对别人尽是满嘴的花言巧语,怎么到我这儿就无可讳言了,怎么?我有哪里不合你的心意?”

司徒蓝樱浅浅勾唇,顺着他的话说:“冯老板是谦谦君子,稳重明理,我用来对付毛头小子的那些花招,哪敢用在您身上。”

冯斌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材修长,五官硬朗,穿着一套笔挺的墨色西装,腕上戴了一块瑞士金表,颇有一种成功人士的风度。

凭良心说,这个男人光在外型上就甩了穆阳雪的刘老板几十条街,性子除了油滑点也没什么大毛病,是个金主的绝佳人选,但司徒蓝樱却不太钟意他。

说来也话长,冯斌卫早年家境贫寒,靠着活络的脑子在街头做些小买卖,勉强糊口度日,后来不知道撞了什么狗屎运,竟被珠宝商的女儿刘凌娥看上了,死活都要跟他在一块儿。

刘凌娥的老爹原本不同意这门婚事,但刘家人丁兴旺,他也不太在乎这个女儿,就想掏些银子将他们打发了。没想到冯斌卫脸皮厚得很,愣是死乞白赖地做了上门女婿,并且一点点接手了岳父的生意。

刘老爷子一辈子与人为善,谦和守礼,可养出来的女儿却是十足的毒妇。刘凌娥为了帮助丈夫争夺家业,不惜设计害死了六个亲兄弟。刘氏宗族老少无不怒目切齿,恨不得将其食肉寝皮。

不过有句老话,祸害遗千年。老爷子死后,冯斌卫和刘凌娥顺理成章地继承了家业,不仅没有遭报应,反而将生意越做越大,直到现在,璀璨钻华已经成为了南方十余个省中最大的珠宝品牌。

冯斌卫骨子里是个不老实的人,事业风生水起后,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整日惦记着收几房姨太太,以填补门庭的冷清寂寞。不过凡事讲求因果,当年他靠着那个恶毒的女人发家,如今也不得不忍受她的百般牵制。

刘凌娥善妒且歹毒,冯斌卫带回去的女人,皆是没几日就被活活折磨死了,如此一来,也没有哪位姑娘敢往他们家凑合了。

冯斌卫忌惮刘凌娥,本来已经将纳妾的事搁置下来,不过缘分就是这么巧妙,他遇到了司徒蓝樱,一个谨慎又狡猾,浪荡又绝情的女人,叫人琢磨不透又欲罢不能。

此外还有一个契机,他花大价钱投资了兰芝歌舞剧团,有刘明德做先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得到这个女人。

司徒蓝樱也打过这个算盘——冯斌卫财大气粗,如果攀上他的关系,便可以进一步巩固自己在歌坛的地位。至于那个刘凌娥,就算再歹毒,终究是闺阁女子,只要不入冯家大门,她又能拿自己怎样。

不过麻烦的是,几番试探后,冯斌卫的意思很明确,希望司徒蓝樱像穆阳雪那样,放弃剧团的工作,全心做他的二太太。

这实在是有些荒谬了!

冯斌卫用手挡着风,慢慢点燃嘴上的雪茄,不经意地问:“这里的景色还不错吧。”

司徒蓝樱抬起一双明眸,笑着回道:“也不怕您笑我市侩,我这人爱热闹,就是喜欢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华盖云集,要像个尼姑似的住进山里,我非得疯了不可。”

冯斌卫吐了个烟圈,徐徐说道:“这说明你还年轻,到了我这个岁数,看够了浮世繁华,巴不得找个避世的地方好好清静清静。”

司徒蓝樱弯了弯眼睛,语气听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男人肩上的担子重,既要盯着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又要顾着家里的大事小情,偶尔想要逃避一下也是正常的。”

她偏过头,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幸好您家里有位能干的太太,可省了不少心呢。”

冯斌卫听懂了她的意思,也不绕弯子,直白地问:“怎么,你也怕她?”

司徒蓝樱微微勾起嘴唇,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我也是女人,怎么会不怕?”

“蓝樱,这件事你可以相信我。” 冯斌卫突然攥住她的手,似乎想通过强壮的手臂传递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太太对我有莫大的恩情,她排斥其他女人,我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代表我在家里没有地位,我只是不愿意浪费精力。”

“你跟她们不一样,我心里有你,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的周全。”

司徒蓝樱听多了男人毫无诚意的诺言,唇角的弧度都没变化,只是将手默默抽出来。

“看得出来,您应该更喜欢我师姐那样的女人,既然如此,就不应该对我抱有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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