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钰顺势将头搭在时娉的腿上,无赖似的闭起了眼睛。
“头疼。”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时娉心疼的想要帮他拿一杯水,却不想苏白钰死赖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两个孩子哪里瞧过自家爹爹如此模样,都是捂着嘴巴轻笑。
子熙更是善解人意的将水杯递到时娉手上,“娘亲,水。”
时娉望着两个孩子眸中打趣,一向厚脸皮的她也不由红了脸,拍在苏白钰背上的手便不由得重了些。
“起来喝水。”
苏白钰故作病弱的哎呦了一声,惊的时娉连连弯腰查看。
“怎么了?是我打的太痛了吗?”
苏白钰撑起上半身,从时娉手中接过水,看着她眸中担忧,不由轻扬起嘴角。
喝完水以后他自然而然把杯子扔给子熙,随后又无赖的躺在时娉腿上。
见时娉想躲,他一把揽住时娉的腿,举止霸道但说起话来却透着委屈。
“疼。”
时娉不由扶额,她都快被苏白钰给整精分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不差呀。
子熙极有眼力劲儿的牵着晨晨往外走,“娘亲你照顾爹爹,我和晨晨去盛粥。”
时娉担心他们被烫到,想要起身去厨房,但
没想到苏白钰抢在她前头对着两个孩子严厉说着,“别摔坏了碗。”
子熙和晨晨眸子里瞬间染着畏惧,乖乖的应了声好。
时娉看着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离开,不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白钰。
这人是孩子亲爹吗?
苏白钰仿佛察觉到她的震惊情绪,眼眸平淡的回着,“他们是男孩子,你那么教养他们会把他们惯坏的,若是烫到了,他们自然会想办法,疼了便知道不再那么做了,可你若凡事亲力亲为,连做错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他们又如何知道悔改?”
时娉眨巴眨巴眼睛反应着苏白钰的话,好似有些道理。
但谁又能告诉她这个前一秒正经后一秒无赖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无缝衔接的!
算了算了,谁让他生病了,病者为大!
她无奈的低头看着在她腿上宛如挂件一般的苏白钰,语气疲软的问着,“头还疼吗?”
苏白钰摇了摇头,“不疼了。”
就这样,时娉双手支在床榻上,低头望着苏白钰侧颜。
她好似甚少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苏白钰,这样看过去苏白钰侧脸极有线条感,高挺的鼻峰,精致的下颚线,都让他整个侧脸看着极有锐度。
这么看上去好像又没那么奶了。
但仍是俊俏的让人心动不已。
苏白钰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听觉越发敏锐,当他听到时娉心跳缓缓加速之时,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原来时娉心中是有他的,会像他一样心动。
正当苏白钰准备开口询问时娉造推车的进程如何,并想好好同时娉说一说,家里有他这个男人,并不是需要时娉凡事亲力亲为,很多时候她都可以依赖他时。
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声音清脆而极富规律,但也着实让人心里不安。
时娉微蹙着眉头,思索来人。
如果是茜娘归来,她自会开门而入,不必敲门。
但除了可能是茜娘外,她想不到旁人,他们一家刚刚搬过来不久,甚少有人知道他们住在此处。
“乖,你起来一下,我去看看。”时娉轻轻拍了拍苏白钰肩头,要是让两个孩子去开门的话,她不放心。
苏白钰也知这事儿戏不得,便不再逗弄时娉,乖乖坐直了身子。
见时娉起身往外走,苏白钰也披上了衣裳。
走到院外的时娉见两个孩子站在厨房门口张望,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出声。
她缓步走到门口,企图从门缝中往外
瞧着来者何人?
当看到那一袭熟悉的白衣以及高傲面庞,她松了一口气,缓缓打开大门。
门外的花轻桥正一脸扭捏,门被突然打开,还吓了他一跳。
见是时娉露出头来,他又习惯性地板起一张脸,“你个妇人家都不问问是谁敲门就随意开门,若是坏人怎么办?”
时娉轻轻白了他一眼,她发现花轻桥这个人就是怪人。
分明是想要关心她的话语,说出口来就莫名带着一番斥责,好似不这么说的话,他就不会好好说话呀。
“我又不傻,开门之前自然已经看到了是你。”她说着将院门打开,看清了花轻桥肩上的包裹,她不由问着,“怎么这就拿回来了?”
花轻桥这才想起自己此行来的正事儿,一把将包裹扔在时娉怀里,“我娘和大嫂说了,你在外做生意也不容易,这几日下雨又没办法出摊儿,不能白占你这个便宜,所以这里一共是二十个,她们就拿了四十个铜板,其余的让我还给你,并说等到晴天以后再恢复如常。”
时娉打开包裹,赫然看见其中二十个成品以及那四十个铜板,她心间漾着暖意。
“待我向花婆婆和花大嫂说声谢谢。”
“嗯。”
花轻桥漫不经心的轻哼了一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