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馄饨来喽,趁热吃哈!”
就在时娉觉得自己要被苏白钰灼热的目光烧成灰烬之际,一道热情的声音冲破耳际,唤醒她的理智。
她立马反应过来,轻轻咳了咳,“好了好了,食不言寝不语,都吃饭吃饭!”
说罢,她就将头埋在碗里,生怕苏白钰看出她的窘迫,一边往嘴里续着馄饨,一边暗暗嘀咕着。
苏白钰的眼神也太会放电了吧!差点把她魂都勾了去!
苏子熙见娘亲如此,双眸颇为困惑的凑向苏白钰,“爹爹,娘亲是不生气了吧?”
晨晨的小脑袋瓜也一并凑了过来,下巴壳正好搭在桌子上,“我觉得娘亲不生气了。”
苏白钰眸光含笑,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好啦,你娘亲说的对,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一会儿馄饨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吃。”
见状,两个孩子不再追问,乖乖的捧起碗吃起了馄饨。
没过一会儿,这些事儿便被两个孩子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满眼只有眼前的馄饨。
而时娉试探性的抬起水眸,却不想正迎上苏白钰如月的目光,就好似他一直在看着她一样。
目光太过宠溺,惊的时娉连忙收回,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不行不行,这也
太不冷静了!
她不仅比苏白钰多活了一辈子,这一世她也比苏白钰大三岁,怎么可以这么不经撩!
对视什么的一定不能怂!
时娉你可以的,电眼准备!不能输!
就在她做好心理准备,准备目光坚定的和苏白钰对视的时候,抬头却发现苏白钰面容严峻,就连两个孩子也是一动不动的。
她一下惊着了,连声问着,“怎么了?”
苏白钰沉了一口气,目光飘向斜后方那桌谈的热火朝天的人。
时娉心下了然,立起耳朵听了听,发现他们在讨论昨日被抓进地牢里的柳富山和李溪二人。
“听说那女人在地牢里关了一夜就疯了,官老爷将事情调查清楚,发现那女人也最多就算是一个从犯,而且事情也没有发展到极为严峻的地步,便心慈的将她放出来了。”
“他爹的里正之位被扒了下来,听说闲云学堂的花夫子还特意为此事去找了关老爷,官老爷立马二话不说的便让花夫子暂代十里村新的里正之位。”
“那柳富商呢?”
“说起这事来也怪柳富商昨天夜里竟然自写忏悔书,足足十几页,上面写满了他曾经做下的恶行,甚至还自己提供了极为详细的细节和证据,也是省了官老爷的事,直接派人把他的家抄了。”
时娉听完这些眉头越皱越深。
她曾经和李溪交过手,这女人虽然疯狂又自私,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足以见得,她极为惜命,怎么会说疯就疯呢?
哪怕被自己相公拉下水,又被父亲当众指责,按照她的性子也不至于如此脆弱。
而且就算是从犯,官老爷不再审一审就直接把人放了,难道不担心李溪是在装傻吗?
还是说官老爷已经十分确定李溪是真的疯了……
种种疑问涌上脑海,不知怎么的,时娉总觉得这一切好似有人在背后推了一把。
她抬头看向苏白钰,见苏白钰眼眸之中也是疑云丛生,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出。
不会的,苏白钰的父亲只是一个大夫,更何况如今还失踪了,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如果这背后已真的有人操作,那日后也肯定会露出马脚,她也不用急于一时。
“好了,快吃快吃,吃完去摆摊了,苏白钰你也应该去学堂了,晚上我可能就不等你了,带着两个孩子走夜路不好。”
如今哪怕已经入了春,但天黑的还是早,她不能带着两个孩子冒险。
苏白钰收回思绪点了点头,“好,你们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等我下了学堂会再买些粮食,你就
不要拿那些重物了。”
时娉惊讶于苏白钰知道自己的打算,但转头一想家里有多少粮食,苏白钰应该比自己清楚,便乖乖应下。
“行,你也别拿太多。”时娉说完,拿出随身的荷包,“老板,结一下帐!”
“一共十二个铜板。”
给完钱以后,一家四口径直走出了摊子,苏白钰回学堂,时娉来到自己的摊位上。
下午街上的人少了一些,时娉看着常规的手帕卖的差不多了,便收了摊儿,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采购一番,回了家。
两个孩子在院里疯闹,时娉看着今日接到这些定制单,不免苦着一张脸。
因为是定制的,要花不少时间,虽然她把时间都推到三天后,但这三天里她还要做常规的手帕,又要做这些定制的,平常的时候还要去街上卖。
她真恨不得自己有好几个分身,这样就可以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恍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抬手招了招,将两个孩子唤了过来。
两个小家伙玩的一脑袋汗,时娉拿起手帕,轻柔的擦着汗珠,随后拿起今日在街上买的糕点。
“你们乖乖在家呆着,不要乱跑,娘亲去找一趟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