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小巷子里的李南做势脱下裤子,还把自己的嘴巴贴着胳膊,发出一阵阵类似于放屁的声音。
巷子口的衙役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哎呀,你到底是吃啥了?”
李南大咧咧的笑着,“可能是内子图便宜,买了快坏了的东西吧,这味道熏的很,别染到您身上,您走远一点吧。”
衙役还记得自己的职责,一步也不肯挪。
“那哪行,万一你跑了可咋办?”
“哎哟,我这跑不了,您要是真不嫌弃,那就站在那儿吧,我就不憋着了。”
说吧,他继续发出声响,噼里啪啦好似放炮仗似的。
衙役终是受不了了,连连往后退着。
“哎呀,行了行了,你快点吧,我在外面等你,告诉你,你不要耍花招啊!”
“不能呀,您就放心吧!”
李南说是这样说着,但是眼看着巷口处没有了衙役身影,他站起身来,靠着墙壁往巷子的另一口处蹭着。
没过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可怜了这面衙役还傻傻的等着,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没有声响了,他这才试探性的往前探着。
“你好没好啊?”
没有人回应。
衙役眉头微蹙地
往前凑了凑,“问你话呢!”
空空的巷子里只回荡着他的回音而已,他心头暗道不好连忙走过去查看。
狭窄而又幽暗的巷子里,哪里还有李南身影?
“李南!”
一声忧怨怒吼在夜间升腾,却被满天繁星吞噬的无影无踪。
拐出巷子的李南,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前,轻扣着房门敲响,自报家门。
“是小的来了,小的有事要禀报。”
门被打开,院落里却是空无一人,李南头都不抬的径直走向里间大厅,正中间的位置坐着一个浑身拢在黑袍下的人。
“救命啊,贵人!”
李南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上位者却是无动于衷,雌雄不辨的声音透着百无聊赖的慵懒。
“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何来救命之说?”
李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是小的,是小的可怜的女儿,为了完成贵人吩咐的事儿,小的可是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搭了上来,我那可怜的女儿为了帮我,现如今身陷囹圄,已经被老爷关进了地牢里,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跑出来,就希望贵人能救我们一命!”
上位者呵呵一笑,冷风里透着一阵阴森。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喽?”
李南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
“小的哪敢怪罪贵人,如今这是实在走投无路了,只希望贵人帮小的一把,帮小的把女儿从地牢里救出来。”
“帮你救人……也不是不行,可你口口声声为我做事,但据我了解,苏白钰对时娉如今是越发的上心了,像你这种办事不利的家伙,有何脸面再来找我救人?”
李南面色一僵,显然是没想到对方说话如此凛冽,不给人留半丝颜面。
走投无路的他也是破罐子破摔,眼中露出狠色。
“是,我是办事不力,但若是没有人指使我也落不到如今这份下场,贵人您若是帮我这个忙,我这辈子感恩戴德,定会好好孝敬你,可若是你嫌我累赘,不肯认我做下的这些苦劳,那也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上位者听完这一番话,竟是呵呵的乐了起来。
在幽暗的大厅中,笑声仿佛是从四面八方飘来,声声入耳带着回颤,听的人毛骨悚然。
“你竟然威胁我?好啊,那我就选择后者,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怎么不讲情面的!”
李南咬了咬下唇,如今都走到这份上了,倒不如赌一把。
“我会告诉苏白钰,这一切
都是你在指使!”
“哦?你要怎么跟苏白钰说呢,毕竟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李南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也大概能猜到,你让我挑拨苏白钰和时娉之间的夫妻感情,左不过就是为了……苏府。”
拢在黑袍下的身子不可避免的微微一晃,被李南捕捉在眼中,心中胜卷在握,大放厥词。
“我毕竟是一村里正,想要调查一个人的来历轻而易举。”
“我知道苏白钰是苏大夫的独子,之前一直住在苏府里,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苏大夫突然人间蒸发,苏白钰也只能流落至十里村,他虽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但这些消息派人一经调查,便足以得知。”
“而就在他来到十里村不久以后,你便找到了我,说让我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尽管我猜不到你是谁,但想必我这样说了以后,苏白钰心中自有定夺!”
李南越说越自信,眸子里都闪着必胜的光芒。
“所以只要贵人您帮帮我,将我那可怜的女儿从地牢里弄出来,我便一定会锁死自己的嘴巴,牢牢管住,若是您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上位者沉吟一番,声音不在似之前那般清淡。
“到时我小瞧你了,你说的事情我可以帮你,等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