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寻安城的当天,时娉把所有一切收拾妥当,已然是当天傍晚。
本想着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再去玲珑看一眼。
却不想当天晚上,萧青年就找上了门。
时娉听到萧青年的声音都懵了,但听着他急切语气心想也是出了大事儿,便直接打开了院门。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
萧青年眉头紧锁,下巴胡子都冒出来了,显然是愁的不行。
但当看到眼前这四进四出的大院落的时候,还是不免震惊了一下。
想着自己一直担心的那种情况,他整个人一阵瞳孔不由放大的望着时娉。
“你不会已经答应了吧?”
时娉皱着眉头,摸不清头脑。
“什么答应不答应?你在说什么呢?”
萧青年瞧着时娉模样不似说谎,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锦绣阁的人还没有找你吗?”
时娉眉头皱的更深了,“锦绣阁的人为什么要找我?”
“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萧青年挠了挠头,“我怕锦绣阁的人捷足先登,所以一直派人在城门口守着,听到你来了的消息,我放下手头的事立马就赶了过来。”
时娉瞧着萧青年这惶惶不安的模样,轻笑了一下。
“你怕什么
?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等出尔反尔之人?”
她将肖青年前后说的话都连起来,便明白了他来这儿的用意。
他是担心她被锦绣阁的人挖走。
“不管怎么样你先进来坐吧,正好说一说玲珑这些日的进度。”
当萧青年收到秋招消息的那日,他果断的将十里镇上的一切事物都交给福贵打理,然后自己收拾行囊,赶到寻安城里照顾寻安城的店铺。
时娉当时还觉得萧青年处事果敢决断,她没看错人。
没成想时隔几日再次重逢,萧青年就变成了这般惶惶不安,畏首畏尾的形象。
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有如此担惊受怕的状态。
等萧青年坐下以后,时娉端了杯热茶,坐在了他的对面。
“现在说说吧。”
萧青年瞧着时娉睿智冷静的眸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也终于稳了下来。
“锦绣阁的东家乃是宋家,宋家如今的主公是当今的宋尚书,锦绣阁主事的人虽然只是宋家的一个旁支,但也足以让人忌惮。”
“我本想着是在离锦绣阁偏僻一些的地方开设玲珑,占取一定市场,可没想到我刚来的第二天,锦绣阁就
来人说请我过去叙话。”
时娉听闻此言,微皱着眉头,没想到锦绣阁竟然还和当今的宋尚书有关系。
“然后呢,他们请你过去做了什么?”
萧青年想起那个沉闷的午后,整张脸都显着一阵土色。
“我去了足足两个时辰,连宋东家的面儿都没见到,最后只留了一句,说是他们很重视我们玲珑,希望能花重金直接买下玲珑。”
时娉冷哼一声,心底不由生起一阵恼火。
“就算他宋家和朝中的人有关系,也不至于这般霸道吧!这种行为和强盗有何不同!”
萧青年见时娉如此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玲珑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心血,而且我有信心,玲珑只要在发展上几年,绝对不比锦绣阁差!”
“只是眼下……”
时娉终于明白了萧青年为何会如此,原本以为之前能得到锦绣阁的货源支持,想来锦绣阁是个有信义的商家。
但如今看来他们怕是早就算好了,他们会转战到寻安城里,所以早早的布下这步暗棋。
“放心,只要我们死咬着不松,口他们就算是使一些阴招,也没办法阻止我们堂堂正正开门迎客做生意,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萧青
年惊讶于时娉一个小女子竟然丝毫不怕权势镇压。
说实话,哪怕他出生京城名门贵族,其实并不畏惧宋家势力,但他身份低微,实在是说不上话。
眼下这局面,他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攻破。
然而时娉只不过是一介小小平民,面对这般强权镇压都能坚守底线,有这般勇气决心,让他不由汗颜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怂怕至此。
时娉瞧这萧青年眼底重新燃起的熊熊斗志,浅浅扬了一下唇角。
“现在再来说说,你为何担心我被锦绣阁的人重金买走,按理来说,锦绣阁的人应当不知道我的存在啊?”
她和萧青年之间的合作契约甚少有人知情,且她在玲珑里一直是一个绣娘身份,又怎么会引起锦绣阁的人注意呢?
萧青年说起这个又不由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知道你,但后续交谈中,宋东家手底下的人明确说明了知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会来到寻安城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