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迎上时娉打量目光,不由缩着脖子闪躲目光。
“呀,东家好像叫我呢,苏夫人您忙着哈。”
时娉瞧着福贵一溜烟儿的想要跑走,顿时娇喝了一声。
“站住,不许动!”
福贵被吼的不敢动弹,面色泛着苦。
“苏夫人您瞧这生意忙着呢,要不咱有什么事儿关了店再说?”
时娉笑盈盈的反问,“你觉得呢?”
话间她还揽着茜娘,一副福贵儿若是敢走,她就撕票的架势!
这下福贵儿哪里还敢再动,只能苦哈哈的跟着时娉去了后院。
原本后面是一大片成衣购选区,但如今前后院被时娉分割开来,后面范围缩小,被时娉划分为高档定制区。
每一个小隔间都极为静谧,且极富格调。
时娉揽着茜娘走进一个隔间,听声后没有脚步声跟上,她回头盯盯的看着福贵儿。
“你在这等着,一会儿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告诉你不许跑,跑了的话我就扣你工钱!”
福贵儿紧张的直搓手,连连答应。
“小的不敢。”
“这还差不多。”
时娉说完便将隔间的门关上,隔间内空间虽小,但坐下两人刚刚好,且布置高雅娟丽,隐隐还有花香传来。
茜娘也是紧
张的不敢抬头,坐在时娉对面局促的不行,还未等时娉问呢,就自己稀里糊涂的交代了个清楚。
“时娉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和福贵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多想。”
时娉扑哧笑了出声,点了点她的鼻头。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茜娘茫然摇了摇头。
“你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茜娘反应过来咬了咬舌尖,不由责怪着自己蠢笨,但转念想想,眉眼处又染着哀思。
“我知道自己笨,瞒不过你,但我是真的不敢奢望过多,我和福贵儿之间只能是清清白白,再无旁的可能。”
时娉轻笑着问道,“谁说的?难道就因为你是寡妇?便不值得被爱了吗?”
茜娘听着时娉语气没有半丝嫌弃,反倒透着丝丝鼓励,她不明白。
“我是寡妇,而且还是被人唾弃的寡妇,你不嫌弃我,已是我三生有幸,可福贵儿……我又怎么好牵连他?”
时娉见茜娘神情认真,也不再嬉笑,端起脸来。
“你虽是寡妇,但你并非自愿,是爹娘贪心将你卖了过去,嫁过去没两日安大哥便走了,你又被婆家遗弃,如今你还是处子之身吧?”
茜娘面色一红,轻点了
点头,“但就算是这样……”
时娉不等她说完,直接将话打断,“没什么但是,你这样好的一个女子,凭什么得不到幸福?”
“你若真的喜欢就该自己去争取,而不是深深陷在过往里。”
“哪怕这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你也该明白自己的心意守护着自己,若你连自己的心意都背弃,那你活着一世岂不憋屈?”
时娉声声字字清脆不已,声响虽不大,但却都丝丝回荡在茜娘心里,荡起阵阵的涟漪。
“我……真的可以吗?”
时娉浅笑,“为什么不行?”
“你一不偷二不抢,堂堂正正的喜欢一个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我如今的身份还是安家寡妇,如何得以堂堂正正?”
时娉眨巴眨巴眼睛,心底惊然。
自打茜娘来到她身边,她就没瞧见过茜娘的婆家,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这一茬。
要不是茜娘提醒,她还以为茜娘是自由身呢。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但你要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要去畏惧而是去勇于争取,安家媳妇这个身份我会帮你解决的。”
如今花夫子是十里村里正,专管村内婚丧嫁娶。
当年安家将茜娘逐出家门时,曾明令说过不要这个儿
媳妇了。
虽没有走流程,但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如今茜娘既然已经心有所属,那这未走完的流程,走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中拿定主意的时娉,准备明日便去闲云学堂一趟。
这样的事越早办下来越好。
茜娘见时娉拿定主意的模样,倍感心安。
“我之前还担心你会嫌弃我呢。”
时娉反应过来不由浅笑着,“嫌弃你什么?”
“嫌弃我一个寡妇竟然还对旁的男子动心,不守妇道。”
时娉眼睛笑得弯弯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虽说你嫁过人,但那人都没活两天,又何来妇道可守?”
“也许这事儿传出去旁人不理解,会去说三道四。但在我这里我永远支持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哪怕此举为世人所不容。”
“当然了,还有一个前提,破坏他人家庭者属实不行。”
茜娘绷着的眸子渐渐舒缓,“福贵儿他没有婚约,也没有什么娃娃亲的,我我不会破坏他人幸福的……”
时娉眸中打趣越浓,“好啊,这些东西你都打探明白了呀!”
茜娘羞红了脸,将头埋的低低的。
“也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