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绵羊用了之后，产出的羊毛比以前更多更柔软。梁国公也是第一次拿来给人用，他还感叹着：“幸好这后生仔没用在脸上，否则真变成猴子了。” 后来的后来，小暗卫的病还是给治好了。听说那段时间，他又是喝汤药，又是被扎针，又是泡药浴。总之，等阿昴他们再一次见到小暗卫的时候，他身上的毛发已经好很多了，就是他脸色发黄，听说是被药浴给熏的。 “爹，怎么我瞧着四位国公爷爷就没一个正常的呢？”吃早饭的时候，阿昴歪着脑袋，直言不讳地问元祐帝：“我看史书里边，那些有军权的大将军们大多都是飞扬跋扈的，怎么到了咱家，大家都变得那么幼稚呢？” 最近阿昴和猪崽正在学史，这个问题他俩想了好久都没想通，只好问一下元祐帝了。 历史上有名望的将军多如牛毛，就拿前朝来说吧，凡是掌兵权的大将军，到最后都没有太好的结局。好一点儿的，退隐田园，做个平民，保全一家平安。差一点儿的，战死沙场，只在史书上留下几句赘述。再差一点儿的，抄家灭族，死无全尸。 可是在老楚家治下呢？大楚立国百余年，还从未有过拥兵自重的大将军，唯一一次内部出乱子，还是先帝时期诸王爷叛乱。大楚历史上，威名赫赫的将军们不少，尤其是成祖打天下时，追随他的武将们哪个不是威风八面？可怎么就没人想着自立门户呢？ 望着猪崽和阿昴那懵懂又求知若渴的眼神，元祐帝放下筷子，认真地解释道：“其实历史上君臣和谐的帝王和武将也不在少数，只要彼此心胸开阔些，多给对方一点信任就好了。” “可是陛下，你难道就不怕你的信任被错付了吗？”猪崽紧接着追问道。 元祐帝倒是丝毫不在意：“一个合格的帝王，首先就要有容人之心，其次便是对朝政的把控。圣人言：‘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一道菜，材料的选择和对火候的把握是至关重要的，对于武将，咱们既不能徇私偏袒，又不能苛待冷淡，掌握好一个度便是了。” “嘿，爹，你说这么半天，还不就是靠运气好吗？”老四也加入进了这个话题。他是在朝堂上搏杀过的，也算是游历过天下的，眼界被打开以后，老四深深地觉得，他爹真是运气好。 当皇子，当王爷的时候，他是先帝唯一一个还算成器的儿子。朝堂上有文坛巨匠宋老尚书给他兜底，有清心寡欲，不贪恋权势的文首辅指引方向。宗室里，有兢兢业业干活儿的老秦王父子俩。军队里，还有天天想着打完仗就退休的四大国公来把控着。 元祐帝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被他聚齐了。 虽然元祐帝也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不过在臭屁的四儿子面前，他可不会承认这些：“瞎说，那怎么会是运呢？那分明就是帝王的气概。人呐，只要这一口气提上来了，可不就事事顺心了？” 说罢，他还半真半假地忽悠老四：“我跟你说，这越高位的人，这口气就越浓厚，好事就会源源不断，接踵而来。怎么，有没有兴趣入朝参政，当个百官之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