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电话里说想见她一面,虽然之前她们实际上没有多大关系,但她承认,听到她的声音依旧难掩内心激动。
甚至感觉,之前的想法很快就能实现。
王兰去见了谁,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设计部的事过了没几天,服装厂私底下传出来一段闲话。
说苏寒和安平私底下跟杨丽娜是不正当的关系,要不然怎么会由着杨丽娜随便扣除工人工资。
工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此话传到杨丽娜耳朵里,她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在意。
只是想着,得等个合适的机会,治一治这帮人爱说闲话的毛病。
上海舒家。
舒老爷子发现自己儿子最近很少回家,最近一个月过来,他时不时的不回家不说,还在搞什么服装厂。
这几年,他们舒家在上海做了餐饮,生意还算不错。
就按照目前餐厅的经营状态,舒家的经济也算是稳定了不少,舒老爷子想着自己儿子想闯出一番事业,他很支持,只要他有这份心思,总比跟公子哥似的,大吃大喝,游手好闲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舒老爷子也没有多想,以为他将心思用在了事业上面。
这一个月过来,舒言修总是不着家,偶尔的回来一次,也不在家里吃饭。
舒老爷子以为,是舒言修新办的服装厂遇到了什么难题,担心他处理不了,便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查了一下。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才知道,这混小子哪里是在用心办理服装厂,而是用卑劣的手段去对付苏寒。
还有,她还带回了苏家的女儿。
舒言修听到这个消息,气的差点脑溢血。
当年,她们舒家失去女儿,便跟苏家断了关系,怎么自己儿子非要与那苏家扯上关系?
这就不说了,他为什么要对付苏寒。
虽说,舒家这几年在上海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如果当年的事情一旦被揭穿,他们舒家还哪里来的脸在上海混下去。
舒言修越想越怕,便打发了人将舒言修请了回来。
舒言修前脚刚进客厅,平时热闹的客厅里仅自己父亲一人。
他正背对着舒言修,看着自家偌大的客厅上挂着的一个大大‘诚’字。
舒老头仰着头,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便知道是自己不听话的儿子回来了。
舒老头长长的叹息一声,无奈的闭上双眼。
平时,只有父亲心情沉重时,他才会静静的站这‘诚’字面前思考事情。
莫非,今日父亲是有什么事?
舒言修想到这里,赶忙上前,想要看自己老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舒言修刚靠近舒老头,舒老头转身,手掌用力,客厅里想起巴掌声。
舒言修捂着火辣辣发热发烫的脸颊,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被扇巴掌。
“父亲,您为何要打我?”
舒言修眼眶发红,气的胸口起伏。
“跪下。”
舒老头气的吼到,看到自己儿子一表人才,却被那种女人迷了心智,这么好看一张脸,还不如不要。
舒言修不知错在何处,一双眸子此刻喷着愤怒的火花,仿佛在倔强的说:不跪,我就是不跪。
“父亲,您让我跪也行,可你也得说清楚,为何要打我,为何要让我跪。”
“为何?你还好意思问为何?
你不是说,开办服装厂是想自己有一番事业吗,那你为何指使别人偷盗人苏寒的设计图?
为何要用人家设计的图纸做你的衣服?”
舒老头只想一件一件跟他说来,看他死鸭子能嘴硬到何时。
舒言修心里咯噔一下,但想到自己是为姐姐出气,便也觉得自己没错。
“你让人查我?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年我姐姐一颗心给了苏寒,她却娶了害死姐姐的女人。
她娶了陈家的女儿,就是我的仇人,我要为姐姐的死报仇。”
舒言修义正言辞,丝毫没注意到舒老头失望和痛心的神情。
此话从舒言修嘴边里讲出来,舒老头身体顿时不稳,晃动了一下,赶忙伸手扶住了手边的沙发。
“你还有理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这件事早在十几年前就过去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
你姐是自己自杀的,你要认清楚现实,跟人苏家和陈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自打我姐姐离世,你看他们两家子,一家子比一家子日子过的好。
我姐姐的死难道就分文不值吗?
你看看陈家那个丫头,从国外留学回来,人还活的好好的了,凭什么我姐就得死?”
舒老头听的不可思议,没想到平时一言不发的儿子,心底里居然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当年的事,说白了是自己害死了清儿。
可真相,他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如果儿子知道清儿的死跟他有关,他还会这么恨苏家和陈家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儿子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无论如何,他得阻止舒言修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