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铁长荣长叹一声,将杆子扔在地上。走起路来瘸腿一深一浅,身子一高一低,边上台阶边嘶嘶骂。入门时回望沈长晴,欲言又止,狠心转头进了铺里,见不着人了。 沈长晴神色难辨,抬头望了眼牌匾上的朱红印章,又摸了摸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子,心中有所定夺,举止自若地循路走回扬昌客栈。 她身后却跟着个闷声的酒尾巴,是个似笑非笑的王愁香。 王愁香问:“你那蟹壳掷的巧妙,手上是否有哪家绝学?” 沈长晴转过身,摇头道:“儿时扔石子扔出来的罢了,就是不掷,那人也不见得在你那讨得到甚么好。” 王愁香酌了一口黄酒,朝沈长晴道:“如此说来,你不是帮我,而是在救他。” “帮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跟过来找我的。”沈长晴停住了脚,言辞凿凿。 “就是跟过来找你的。”王愁香道。 “你为何跟我?”沈长晴问。 “我已活二十有五个年头,却未曾踏入江湖,眼下正有入江湖之意。” “你邀我同行?”沈长晴问。 “正是如此。”王愁香道。 沈长晴心领神会,但仍问道:“去哪?” 王愁香道:“去琉璃宴。 王愁香将酒坛子举在沈长晴眼前晃,那手背上纹的是只踏虎的独爪飞燕,飞燕小巧灵精,却踏得猛虎狰狞可怖,她问:“你敢么?” 沈长晴默不作声,双手捧过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