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檀也算勇,不求别人帮忙,便自己亲自上场,每每顾肇熙所到之处,就有她朱玉檀的身影,所谓女追男隔层纱,说不准哪日,就真被朱玉檀追到手了呢? 陆成霜暗暗盼望着朱玉檀赶紧把这小白脸带回朱家,最好关进府里,让他入赘、一辈子出不了门,这样,镖骑军领军的位置就又是她的了。 \"这段日子在营中,顾将军过得可好?”齐将军家的齐萱草拉开朱玉檀,巴巴问向顾肇熙。 另一个布商的女儿也端着糕点道:“顾将军,玉儿给你带了钰盛轩的糕点,不若我们去那边一边赏雪一边品尝,岂不妙哉。\" 说着,就亲密的挽上顾肇熙的胳膊,拉着他往旁边小花园走去。 其他女子看到,纷纷上手拉扯,顾肇熙被人围着,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努力从人群中挣出,此时衣衫凌乱,歪歪扭扭,哪还有什么谪仙气质, 他深吸了口,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面色有点冷:“我还有些公务要与成霜将军商议,就不奉陪了。” ?? 陆成霜在贵女中向来有些威名,她们不怕男子,倒怕陆成霜,这点她也很纳闷。 朱玉檀扭头看着陆成霜,就像看着情敌一般:“何事非得这时候去商议,晚个一时半会的,也不打紧吧。” “就是,不打紧,不打紧,还是陪好朱家女郎比较重要。”陆成霜微笑着摆摆手,抬腿就要溜。 切,才不要帮顾肇熙打掩护呢。 “军中之事,再小也是大事。” 转身之际,她被顾肇熙拽住了小臂,走也走不掉,又不便当众翻脸,只好跟着他,往他的院落走去。 顾肇熙喜静,他的院落也选在较为偏僻之处。 穿过长长的回廊,周围都是葱葱郁郁的松柏,雪沙沙落下,静得令人心悸,她望着狭长的路径上铺满皑皑白雪,竟没有一个脚印,就好像进入另一片天地。 陆家家大业大,稠人广众,难得有这么一处静谧之地。 “终于成了,为了这片雪景,我家公子守了许久,这雪地才能这般洁白平整。”顾肇熙身后跟着的侍从叹道。 她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顾肇熙,暗叹:这个人是雅到骨子里了。 当然,她是不可能对他说夸赞的话的,于是她又一掀眼帘,道:“一点子人气都没有,看着真冷清。” 顾肇熙不客气道:“既如此,便好走不送了。” 卸磨杀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陆成霜挑了下眉:“来都来了,我就姑且勉为其难地,喝杯热茶吧。” 她一伸腿,带有报复性地,将脚伸向雪地中央,咯吱一声,在平整的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唉……”侍从出刚想要出声制止,可却被顾肇熙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这是陆府。”顾肇熙只说了这几个字,侍从便也明白了。 在陆府,无论哪处,都属于她陆成霜,而他作为一个外人,还轮不到置喙。 看着一地平整的雪地被踩得坑坑洼洼,顾肇熙突然想起她递交的抄录文书,也如这一般歪七扭八,惨不忍睹…… 陆成霜很快就进了内室,左瞧瞧右看看,新奇得很。 摆放布局,无一不透着雅致,随意临窗一眼,便是一副写意风景画。 仆从上前,将煮好的茶汤奉上,陆成霜在外走了一路,正好口渴,仰头就一口全喝了,喝完才发现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顾肇熙用暴殄天物的目光冷冷看着她,她只好虚虚咳了下,问:“你这些仆从,看着好生特别。” 显然,顾肇熙用的这些仆从,并非陆家家仆,他的那些仆从举止从容有度,做事熨帖,显然是经过悉心调教的。 “从前的旧仆罢了。” 说到从前,陆成霜来了兴致,犹记得爹爹曾和她简单提及过顾肇熙的事,顾肇熙的父亲与爹爹是挚友,因遭人陷害蒙冤而死,留下顾肇熙孤苦伶仃在这世上,爹爹怜他孤苦,便把他带了回来。 她眨巴着一双透亮的眼,直截了当问道:“从前你家是做什么的?” 顾肇熙冷脸睨了她一眼,不理她,自顾自地品茶。 她毫不气馁,又接着问:“你这些穷奢极欲的习惯都是从前在家学的?” 还是不理。 算了,陆成霜也有些不悦:“看来,我陆家待你不薄,你的衣食住行,无一不妥帖,可你,又是怎么对待陆家人的?” 对她这么冷漠,这应该么?合理么?他还想不想在陆家混了? 这回,顾肇熙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