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月小天身旁这个老者感到十分的不解,任何一个中医学者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恐怕都会在心中打上一个大大的疑问。
切诊,自然是要切脉而诊。无论是普通的切诊,亦或是更为高深的悬丝脉诊。它们的原理都是一样,要感应到病人的脉象做出判断。月小天现在根本就没有切脉,他是怎么做出判断的?
也许以月小天在第一局表现出来的能力,他的确能够通过望诊判断出病人的病情。可就算如此,他又是怎么把病人脉博浮动也给诊断的这么清楚?
“原因很简单。”月小天笑嘻嘻地说道:“虽然我没有亲自动手切脉,但你们每上去切脉一次,我也跟着切脉一次。你们三个人去切了脉,我就跟着切了三次,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做出准确的判断吗?”
老者顿时一脸吃惊地道:“月小友的意思……你看着我们切脉,就能通过我们切诊判断出病人的脉象病情?”
“差不多吧。”月小天撇了撇嘴道:“切诊切诊,并不是一定非要自己亲自动手去切诊。一个真正的切诊高手,只有有任何一个医生在他面前进行了切
诊,便可以从其切诊的手法中判断出病人的脉象,犹如自己亲自切诊一样,这才是切诊的最高境界!”
“切诊的最高境界?”老者听得月小天这话,不由微微一愣,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法,果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理解得了的。在他看来,大家切诊的时候都一样。他实在想不明白,从别人的切诊中能够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其实这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般复杂,无非是心细而已。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大家切脉的手法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其实不然,每一个人切脉,都会有自己独特习惯,只是绝大多数人没有刻意去注意这个问题而已。譬如第一位大哥,他在给患者切脉的时候,患者的脉博跳动一次,他左手就会在桌子上敲击一下。时轻时重,或缓或急,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频率应该与病人的脉搏是一致的。”
月小天说道这里,然后看了一眼苏子乾,懒洋洋地道:“至于这第二位切诊的,使用的是触手法,当脉象不正常的时候,脉博就会带动手指微颤。”
“那我呢,不知道你又从我的悬丝脉诊
中发现了什么?”老者一脸拜服的看着月小天说道。学了几十年的中医,他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中医的博大精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仅仅是观看别人切诊,就可以看出这么多学问来。
“你的悬丝脉诊,其实为我提供了更多有用的信息。”月小天侃侃而谈道:“刚开始的时候,你因为手中的线拉得太松,没有得到病人的脉象。然后用力将红线拉直才得到脉象,这就足以让我知道你诊断出的为轻取不应指,重按方始得的沉脉。”
“月小友的医术,比之当年的月无涯,可谓是有过之而不及,老夫输得心服口服。”老者再一次被月小天惊人的表现折服。他非常清楚,眼前这小子跟月无涯一样,注定会成为一个留名史册的人物。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只能在史册上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字。有人能够注意到,但是大多数人不会知道。不过总有一天,他的名字会和扁鹊、华佗、李时珍、孙思邈等这些先贤的名字一样,无论放在哪个角落里,都能够闪闪光一般。
在月小天近乎妖孽一般的表演下,第二局的比试毫无疑问的再一次获得
了第一。三局比试,月小天已经连下两城。这样的局面,几乎让所有人都明白,第三局的比试几乎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一次中医大会的第一名,恐怕是非月小天莫属了。
见得月小天连续两局以绝对优势力压众人,陆沧河心中也是欢喜不已,只见他笑呵呵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这次中医大会我们华夏中医协会设下三局比试,如今月小天已经连下两城,两次取得第一。按照我们这次中医大会的规则,无论第三局针灸比试谁胜出,论综合实力,月小天都是这一次中医大会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兴趣进行接下来的第三局比试呢?”
诚如陆沧河,因为月小天连续两局取得第一,第三局的比试已经变得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少参赛者开始陆续放弃了第三局的比试,唯有苏子乾似乎并不愿意就这么放弃第三局的比赛,对着陆沧河道:“陆会长前两局的比试题目,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陆会长这第三局的针灸比试,究竟是怎样的题目。月小天,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见识一翻呢?
”
毫无疑问,月小天连续两局取得了胜利,苏子乾无疑是在场最不好受的那一位。原本他还想在中医大会上狠狠地教训月小天一翻,谁知道月小天却凭借惊人的表现成为整个中医大会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完全遮掩住了他的光芒。
苏子乾很不甘心,因此,在听得最后一局比试是他最擅长的针灸时,苏子乾的心思就活跃了。虽然在考核的时候,他输给了月小天,可苏子乾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针灸之术真的不如月小天。无论如何,他也要在这次的中医大会上,给月小天一点难堪才行。
“我没兴趣。”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