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迫在眉睫,比如,尽力说服皇上大婚。” 纤绣十分无奈道,“本宫自幼与皇兄形影不离,最了解皇兄的固执个性,说服他同意大婚很难,况且即使大婚了,却不能……那个……房,这对皇甫大小姐亦十分不公,对皇位继承也无济于事;再则,婉儿怀的是男是女还很难说,即使是男的……唉,令本宫好生头疼!” “殿下,恕微臣直言,如果皇上坚持不大婚,殿下应该从现在起就要作最坏的打算……”郑元义犹豫再三说。 “阿?该作如何打算,请太医令明示。”纤绣惊讶问。 纤绣不明白,按常理推算,皇兄一旦不治而西归,就已经是欧阳家情况最坏的时候,在最糟的形势下,还能够做什么打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最多就是逃离刀俎的打算…… 在纤绣滚动着脑海中纷乱思绪时,郑元义皱纹纵横的脸上却在风云变幻,只见他于彷徨中终于咬了咬牙…… “殿下,虽然微臣只是个负责救死扶伤的太医,但微臣早已耳闻目睹朝中形势,昨日又知悉了他们谋害皇上的手段,也了解了圣上龙体状况,微臣十分担心,江山将会易主……所以,微臣希望能够在皇上不测之前,多留下皇家后裔,即使江山不幸易主,他日还有夺回的可能……而夺回江山,需要一脉相承的欧阳皇室后裔,到那时,面对天下百姓,才具有强大的号召力和向心力,从而聚拢天下人心……昨夜从玉乾宫回到太医院,微臣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今日见到殿下,心中不吐不快,微臣才决意冒死禀告殿下……” 仅仅不过是一个刚刚晋升不到一天的太医令身份,对公主说这些话显然很僭越,虽然这番言语意愿是好的,可其中却含有断言江山必丢的韵味;因此,郑元义在说这番话前,似乎已抱定了必死决心,说到动情处,不禁跪地涕泪交流。 很可惜郑元义不是朝中重臣,很可惜先帝欧阳千雄并没发现这个正直的太医所具有的胆略与远虑,从而不拘一格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