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也好,你与境主人在这里成亲,请她放我们出去。” “境主人在哪?”骆煜安笃信她已然找到了境主人,便问道。 华凌祁抿着嘴,骆煜安难得有耐心等着。 半响,华凌祁说:“穿过司马道,那边不是冢茔,而是楼宇。” 两人走到司马道尽头,面前的楼宇玲珑云起,竟似仙山琼阁。 与井道外不同,门口由五彩皮影持戟把守,一动不动犹如大门上贴着的门神像。 骆煜安问华凌祁:“怎么进去?” 华凌祁带着骆煜安绕到围墙边,指着上面。 骆煜安倒是没意见,后退两步一跃翻过墙沿。 华凌祁仰着小脖子嘟囔道:“怎么都不带上我。” 等华凌祁手脚并用地爬上墙沿时,看到骆煜安双臂环抱,似是等待许久。 “窜上石翁仲挺利索,怎得爬个围墙如此为难?”骆煜安说。 “想教公子一个词语。”华凌祁居高临下,纯善的眸光里透着狡黠,说:“仰人鼻息。” 他招摇地立下战功,到了中都却是处处掣肘,伏低做小,仰人鼻息。 骆煜安咬咬后槽牙,突然大笑道:“华家已跌入泥潭,剩下你这么一棵干枝枯草就想撑起一片天?你借的势是很高,可你还能从泥里爬出来吗?谈什么仰人鼻息,你有资格吗?” 华凌祁也笑:“与公子开个玩笑吧,公子生得高大勇猛,我入境里又变作幼童,跟你说话脖颈颇为酸疼。” 她跳下来,脚上的铃铛随着“叮当”作响。 大巫曾说,烨支族历代大祭司传承着一把铃刀,既是祭祀祈福的神器也是与敌人武斗的法器。 当年玉藏儿赤脚踏上高山雪域的神道,铃刀一步一响,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的台阶,铃刀就响了九万多次,招神魂入腹。 突然很静,仿佛只能听到这几声的脚铃沉寂在风雪里。 听起来竟像,招魂。 华凌祁走到骆煜安身旁,说:“你我不论在中都还是境里,都犹如笼中困兽。”侧眸看着他垂下来的袖袍,说,“来日方长,谁说的好呢。” “真巧,你骆公子也喜欢玩,我定当奉陪。”骆煜安说。 庭院里的皮影和寻常府邸里巡夜的守卫一般,挑了纸灯笼,持戟列队巡视。 仿佛“听到”他们的动静,几个皮影翻转薄薄的身体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越逼越近时,听到大门口争吵的声音。 皮影们又扭转身体列队走开。 “是旻哥。”华凌祁想要跟去看看。 骆煜安捉住她后衣领,看到她耳后的蛊,犹如雪中一朵艳丽的红梅。 大巫说这蛊虫会在身体内结下标识,会游动,会长大。 “有南风,不会出事。”骆煜安说,“先找境主人。” 两人小心翼翼避免惊动皮影人。 挨近堂内,入眼所见皆是要成亲的布置。 真是奇怪,先前吃酒刚提到裴旻易与堂柔公主的婚事,接着便入了这么个境里...... “裴旻易。”骆煜安轻声说道。 “旻哥怎么了?”华凌祁蹙眉道。 “这境主人引的是裴旻易。”骆煜安打算欲说话的华凌祁接着说,“现在还不明白为何会将旁人也牵扯进来......” 骆煜安看向堂内皆挂花红的物什,说:“她要的是裴旻易。” 华凌祁听闻撒腿就跑。 可他们到达门口时却不见人,奇怪的是一路走来竟也没看到一个皮影人。 “坏了。”骆煜安说。 待他们欲返回时,皮影人将二人团团围住。 皮影人押解着他们朝厅堂走。 堂内还有两人,南风还有穿着南风外袍略显狼狈的尚颜湫。 “我旻哥呢。”华凌祁心急火燎问道。 南风与尚颜湫对视一眼,说道:“我担心公子便想要跟着下来,小裴大人是担心二姑娘,我们商议让世子留在上面,想着这境要是破了,我们自然就出去了。” “裴旻易手无缚鸡的人都能下,我自然也可以。”尚颜湫随后嘟囔道,“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旻哥呢。”华凌祁喊道。 “我们走到这楼宇的门口,小裴大人便知书达理地与皮影斡旋请我们进去找寻你们。”南风说,“争执间,有皮影从里面出来恭恭敬敬地将我们请进来了,可是进来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