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龙剧烈咳嗽,背部剧痛。他从小到大,只挨过他老子的打。
而且,他十五岁之后,他老子都不敢打他了。
今年他二十九,也就是说,在他被摔之前,他已经有十四年,没尝过挨打的滋味了。
刚才那一下,摔得他背部剧痛,后脑勺出血,他的脑子都晕乎乎的。
“大少爷!大少爷你没事吧?”
一个四十多岁,管家模样的男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查看祁大龙的伤势。
“哎呀,大少爷你的后脑勺流血了。我马上打一二零。”
打完了电话,张管家冲着杜飞斥责道:“你一个厨子!竟敢殴打我们祁家的大少爷!”
“老子不是厨子,我来这里,纯粹是来帮姚曼和杨雯的忙。”
杜飞懒得搭理张管家。他居高临下,看着祁大龙:“你只出五万块,就想把老子和姚曼等人全打发走。呵呵,你做什么美梦呢?五万块钱,还不够买我的这块表。”
说完,他故意把自己戴着的那块手表,晃了晃。
祁大龙既不瞎也不近视,而且他还认识不少名表。他看出来了,杜飞戴的表是进口的卡地亚男表,售价二三十万。
“一个普通的厨子,应该不会戴这么贵的表吧?”
祁大龙心道:“而且这小子的身手很不错,他应该是被姚曼请来的,防备我出尔反尔啊。丫的,这娘们也不傻。”
这时,张管家瞪着杜飞,说道:“就算你不是厨子,就算你是来帮忙的。就算你对报酬很不满,你也不能打人啊!”
“你丫的给我闭嘴吧。我为什么揍他,他心里清楚得很。”杜飞冷声道:“你只是个奴才,只要你别多嘴,我就不会为难你。”
张管家瞠目结舌。他看出来了,杜飞是个狠人。
只要是狠人,就都讨厌废话。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色唐装的小老头跑了过来,大喊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儿子?”
这人就是祁文斌,他是祁家的家主,也是祁大龙的父亲。
“是你摔伤了我儿子?你好大的狗胆。”老头子破口大骂。
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寿,大喜之日,这个来帮厨的小子,竟敢在大喜之日,摔伤了他的儿子,坏了他的喜庆和彩头,真是狗胆包天,使劲作死。
“祁家护院何在?把这小子给我绑了,吊起来打!”老头子祁文斌,心真狠啊。
他的话音刚落,七八个祁家的护院保镖,立刻把杜飞给包围了。
杜飞看都不看这些保镖,他对祁文斌冷笑道:“本来,我只是想让你们,将你家的高档食材优先卖给和盛楼。但你们如果对我动了手,那这个事情,就不可能善了啦。所以啊祁老头,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
“考虑个毛!老子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白混的啊。”
祁老头牛逼哄哄的骂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你少在老子面前装高手!给我上!”
七八个保镖一拥而上,哪知杜飞随手挥了两下,他们就全都倒飞倒地了。
看到这一幕,祁老头吓得差点就突发了心脏病。
他颤声道:“你……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
“嘿,你这个老头子,现在知道害怕了?想要跟我谈判?”杜飞不屑道:“刚才你不是挺嚣张吗?你再嚣张给我看看?”
“你……你不就是想让我,卖一点高档食材给和盛楼吗?好,我把存货的一成,卖给和盛楼。你们今天就能派人取货。”祁老头想要用这一成的存货,把杜飞给打发走。
将来他再想办法,整整和盛楼和杜飞。
“你丫的是不是耳背啊?”杜飞说道:“我是让你,把你家的高档食材,优先卖给和盛楼。你可别想用一批存货,就把我们给打发走了。”
“优先卖给和盛楼?不行。如果我真的这样做,八大楼的那几个老板,肯定会和我翻脸。”祁老头说道。
“老头,你别不识好歹啊。”
杜飞抠了抠头皮,说道:“我是想让我朋友,与你正正规规的做生意。所以我才和你谈判。你要是不配合,信不信我动用关系,让你们祁家的所有生意,全都做不下去。”
祁老头一愣,试探道:“你好大的口气,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个过来看热闹的宾客,认出了杜飞的身份,对祁老头说道:“祁老哥,他刚才还真的没吹牛。他就是杜氏制药的老板,杜飞呀。”
祁老头大吃一惊,祁大龙也是吓了一跳。
杜氏制药的市值,据说都已经超过了五千亿了。
这小子居然是杜氏制药的大老板—杜飞。
他居然愿意帮姚曼和杨雯的忙,给老头子的寿宴做帮厨。这就证明,他和姚曼的关系不浅啊。
以杜飞的财力和人脉,如果他要整我们祁家,那我们祁家,肯定撑不住啊。
以上这些文字,都是祁家诸人的心理活动。
于是,祁老头立刻换上一副苦瓜脸,冲着杜飞求饶道:“原来你就是天都医药界的杜大亨。既然你与和盛楼的姚曼女士是朋友。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我祁家存储的那些高档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