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我想把那个,制作假古董的工厂给关了。”
宋雄轩痛苦地说道:“我们别做这一行了。”
“大哥,制作假古董卖钱,这并不犯法啊。”
胡军师劝道:“你关掉那个工厂,我们安义堂的年收入,至少要减少三成。而且那个工厂里的工人,有八成,都是我们安义堂里的兄弟。你关了厂子,他们就失业了。他们肯定会对你不满。”
“把那个厂子关了,我会成立一个包装厂,给酒厂和醋厂,做瓶子。”宋雄轩说道。
“大哥,你卖一万个瓶子,也不如卖一个假古董,赚得多啊!”
胡军师说道:“你这么搞,下面的人肯定会有怨言!”
“王伯是怎么死的?你今天也看到了。”
宋雄轩坚定道:“卖假古董,很可能会把一个好人,坑得家破人亡。我不想让兄弟们的手上,再沾到别人的血。”
“大哥,你言重了。王伯买那个赝品,只花了八万块钱。我们只骗了他八万块。而且那八万块,有一大半被森田抽走了。我们只赚了不到一万块钱。不是我们逼王伯跳楼,而是王伯自己,承受不了生活的重压。是高昂的医药费,逼得他去跳楼!”
“你说的很有道理。”
宋雄轩叹气道:“但那些街坊,都在咒骂那些,卖假古董的混蛋。如果街坊们知道,那些假古董就是我们制作、贩卖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打死我们?”
这句话,把胡军师怼得哑口无言。
他们安义堂的根基,就是港城的底层民众。
如果街坊们知道,安义堂制作、贩卖假古董,赚了昧良心的钱。
那街坊们肯定会唾弃安义堂。
堂里的弟兄们肯定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大哥,还是你看得远,想得深。你是对的,我听你的。”胡军师说道。
与此同时,杜飞和石宝吉,正在路边的一家茶餐厅里,吃午饭。
看到宋雄轩和胡家辉,走出了观澜茶楼,杜飞笑道:“宋大哥,过来一起吃吧?”
“不了,我还有事。晚上我请你。”宋雄轩笑道。
十几分钟之后,宋雄轩和胡家辉,来到了假古董制造厂,见到了厂长彭金水。
“雄哥辉哥,欢迎你们来视察工作。”
“金水,你去跟兄弟们说一声,雄哥要把这个厂子关了。”
胡家辉说道:“过几天,雄哥要开一家包装厂。到时候,这个厂子的兄弟们,都可以去包装厂上班。”
“雄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彭金水激动道:“我们做假古董,一年能分两三个亿!你开包装厂,一年能赚多少钱?”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脸上一疼。
原来是胡家辉,呼了他一巴掌。
“彭金水,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雄哥说话?”
胡家辉挨了打,冷静了不少,马上向宋雄轩认错:“对不起雄哥,你是老大,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给弟兄们。”
“晚上我在美都茶餐厅,请大家吃饭,你把兄弟们都叫来。”
宋雄轩拍着彭金水的肩膀,说道:“咱们把厂子里的钱财,分给兄弟们。”
“好,我听你的。”彭金水冷声道。
下午四点,杜飞和石宝吉,回到了石老头医馆。
此时,石修正在给两个武行,擦跌打酒。
所谓武行,就是剧组里的武打替身了。
这些替身经常挨揍,受点皮外伤,那是家常便饭。
那两个武行走后,杜飞对石修说起了,王伯跳楼的事情。
石修长吁短叹:“作孽,作孽啊。”
杜飞随口道:“我真是没想到,宋雄轩居然会以一千万的高价,买下那个赝品。看来他这个人,还是挺仁义的。”
石修呵呵一声,没说什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杜飞随口一问。
石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师父,你不要被宋雄轩的假仁假义给骗了。他自己就是做假古董的。他有一个制造假古董的工厂。老王买的那个赝品,八成就是他生产的。唉,老王对他有恩,他却把老王给坑死了。他给王小美一千万,买下那个赝品,就是在赎罪。”
“他制造假古董?你是怎么知道的?”杜飞很好奇。
“唉,安义堂的人,经常来我这里看病。”
石修说道:“有一次,我听到三个安义堂的草鞋,在谈论他们卖假古董,分了多少钱。”
草鞋,就是洪门里的底层弟子。
顿了顿,他叮嘱杜飞:“师父,这些情况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外传。”
杜飞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偏门生意,那就是坑蒙拐骗。
宋雄轩捞偏门,还想博一个好名声,这真是痴人说梦。
晚上五点半,石修关了医馆,正要带杜飞回家。
就在这时,一辆最新款的大奔,开了过来,停在了杜飞的身边。
“小杜,走,一起去吃个饭。我把美都茶餐厅给包了。”宋雄轩说道。
“宋大哥,我已经答应了石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