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老刘打量了杜飞两眼,问道。
“我啊,我是楚大哥的朋友。能把你的这两个宝贝,让我过个手吗?”杜飞笑道。
“呵呵,你这个黄毛小子,懂玉吗?”老刘语气轻蔑。
鉴宝这一行,年纪越老,水平越厉害。
杜飞年纪轻轻,老刘轻视他,那是正常的。
就连张老头,对杜飞的水平,也没有多少信心。
“我对鉴玉,略知一二。”杜飞说道。
“斗口,那是要有彩头的。你的彩头,又是什么?”老刘说道。
“我要是赢了,你滚出这条街。我要是输了,我赔你五十万。如何?”杜飞笑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五十万,在华州这个三线城市,足够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了。
“好,既然你送钱上门,我若不要,我就是大傻子。”老刘大声道。
他的这两件假货,全都是高仿品中的精品。
就连张老头这个玉石专家,都看不出,这两件假货,假在何处。
眼前这个嘴上无毛的小伙子,绝对不可能,比张老头更厉害。
张文德也觉得,杜飞这小子,有点狂。
他小声问楚平:“你的这个朋友,真的懂鉴玉?如果他输了,他就要赔老刘,五十万啊!我可不会帮他,赔一毛钱。”
“爸,你这人,真是贪财无义。我懒得理你!”楚平说道。
如果杜飞输了,他打算帮杜飞,赔偿老刘五十万。
徐晓明让他,关照杜飞。
而且徐晓明,对他有大恩。
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杜飞吃亏。
杜飞把玩了一下,那个玉带的带扣,笑道:“这个玉带的带扣啊,就是我们现在的皮带头。你这个带扣,它的材质并不是玉,而是珉。这珉呢,就是一种很像玉的石头。”
一听这话,老刘不屑道:“你说它不是玉,是石头?你有什么证据?”
“你拿个剪子,在它的上面划一下,就知道了。”
杜飞说道:“珉的硬度是3,铁质剪子的硬度是5,白玉的硬度是7。所以,剪子在真玉上,留不了划痕。这就是,真玉不立刀。”
“就用这把剪刀,划一下吧。”
楚平找来一把剪刀,笑道:“真玉划不坏,假玉不值钱。”
老刘满脸惊愕。
他不想让楚平,用剪刀划他的白玉带扣。
那东西,就是一个高仿品。
划上一刀,那假玉的表面,肯定会留下划痕。
“把东西还给我!”
老刘想把那个带扣,从杜飞的手里抢回来。
杜飞脚下使绊子,差点把老刘绊倒。
他拿走楚平手里的剪刀,在带扣的表面,划了几下,果然留下了几条刀痕。
“果然有刀痕!老刘,这次斗口,输的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张老头说道。
老刘点了点头,问杜飞:“这位小兄弟,你贵姓啊?”
“免贵姓杜。”杜飞说道。
老刘一拱手,笑道:“小杜,你说的不错,这个带扣的材质,并不是玉,而是珉。第一场,算我栽了。”
他单手拖着那个鼻烟壶,冷声道:“我的这个黄玉鼻烟壶,也是假的。你能说出,它假在哪里吗?”
杜飞把那个带扣,还给老刘,拿走了那个黄玉鼻烟壶。
用手一摸,杜飞就笑道:“这不是黄玉,而是黄色的萤石。萤石的硬度是4,黄玉的硬度是8。不过,你这个鼻烟壶,也是一个古董。从它的做工和纹饰,可以看出,它是光绪年间的产物。”
“那,我这个壶盖,可是翡翠的。”老刘笑道。
“哈哈,这个壶盖,也是假的。”杜飞笑道。
“假在何处?”老刘不甘心的追问道。
“这个假翡翠,是把石粉、胶和颜料,搅拌在一起,用热压机,压出来的。根本就不值钱。”杜飞点破了玄机。
老刘满脸惊愕:“佩服佩服,小杜你真是一个,打假小能手。”
顿了顿,他问道:“我听说,宁城那边,有一位鉴宝大师,人送外号—杜神眼。不知你和他……”
“呵呵,我就是杜神眼。”杜飞淡笑道。
“哎呀我去!原来大名鼎鼎的杜神眼,就是你啊。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大神。我想摆酒设宴,给您赔罪。请您一定要赏脸啊。”老刘恭维道。
张老头急忙说道:“小杜是我女婿的贵客,刘老六,你不要抢我家的客人。还有,你斗口输了,你必须,滚出这条老街。”
刘老六面有难色。
他在这条古玩街上,做了多年的生意,岂能说搬就搬?
这时,杜飞笑道:“我刚才说的赌约,都是一些气话。冤家宜解不宜结。刘大哥,你不用离开,这条古玩街了。”
“多谢杜神眼,大人有大量。刘某佩服。”刘老六拱手道。
接下来,刘老六在附近最好的酒楼,摆酒设宴,招待杜飞等人。
楚平和张文德,看在杜飞的面子上,也赴宴了。
晚上,杜飞三人,睡在了楚平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