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不相信我鉴宝的眼力,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慢走不送。”
徐掌柜冷言冷语,对杜飞下了逐客令。
杜飞点了点头,笑道:“名气再大的鉴宝师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既然你们集旧居不欢迎我,那我就去博雅斋,找韩琼师傅掌掌眼。告辞。”
此话一出,徐掌柜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博雅斋,在宁城的古玩行里,能排进前三。
集旧居虽然财大气粗,但集旧居和博雅斋相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而博雅斋的掌眼大师傅韩琼,更是宁城著名的鉴宝大师。
不管是名气,还是实际水平,韩琼都能把徐掌柜,甩出好几条街。
就在杜飞打算走人之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突然从集旧居的大门口,走了进来。
“东家,您回来了。”
老徐赶紧跟小老头,打了个招呼。
“马老板,你今天的气色很不错啊。”
“老马,你回来得真及时。有人想砸你集旧居的招牌。”
几个认识小老头的顾客,主动和小老头打招呼。
原来,这个小老头,就是集旧居的老板,马长庚。
“老徐,发生了什么事?”
马长庚扫了一眼众人,目光最终落到了徐掌柜的身上,问道。
“东家,这小子让我帮他,看一块表。”
徐掌柜指了指杜飞,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马长庚打量了杜飞两眼,笑道:“小伙子,能不能把你的表,给我看看?”
在宁城的古玩行里,马长庚的名气和鉴宝水平,并不在韩琼之下。
杜飞把手表递给马长庚,沉默不语。
马长庚掂了掂手表的分量,把玩了好久,随手打开底盖,突然咦了一声。
只见底盖的内侧,雕刻了一个镶金的徽章。
那徽章的图案,是一头直立行走、头戴王冠、手持短剑的黄金狮子。
“这个徽章,有些意思啊。”
“这该不会是,欧洲某个老牌贵族的家徽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块表,就是被贵族赏玩多年的宝贝。十五万这个价,还真是远远低估了它!”
店里的几个顾客,七嘴八舌。
他们有钱,又在古玩行里瞎混了多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见识。
听了顾客们的议论,刘子豪也有些慌了。
他么的,十五万,都不够赔这块表?
这他么到底是什么表啊?居然这么值钱!
杨柳的心情,则是非常惊诧!
杜飞这个穷小子,从哪儿搞到了这么贵的一块手表?该不会是他偷的吧?
就在这时,马长庚突然开口:“小伙子,如果你肯割爱,我愿意出五十万,买下你的这块手表。”
嘶!
众人集体倒抽凉气。
之前,徐掌柜曾经说过,这块表如果完好无损,大概值十五万。
但现在,马长庚却愿意出五十万,买下这块,表壳已经开裂的破表!
众所周知,马长庚的名气和鉴宝水平,都在徐掌柜之上。
而老马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逐利。
他愿意出五十万,买下杜飞的破表,这说明什么?
说明杜飞的这块破表,其价值绝对要比五十万,高出不少!
徐掌柜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也知道,自己打眼了,严重低估了那块破表的价值。
他目光躲闪,没脸和杜飞对视。
杜飞看都不看徐掌柜。
他哼了一声,笑道:“马老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看出,这个家徽的来历了吧?”
“我是瞧出了一点端倪,但是我也有些拿不准。”马长庚故意打了个哈哈。
“呵呵,马老板揣着明白装糊涂,根本就没有诚意。”
说到这里,杜飞突然伸手,抢回了马长庚手里的那块破表,笑道:“这表我不会卖给你,告辞。”
“一百万!”
马长庚喊了一嗓子,将所有人的心脏,震惊得直抽抽。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老马的叫价,就从五十万涨到了一百万。
看来那块破表,应该是一个珍宝啊。
而刘子豪的心情,比刚才更加慌乱了。
一百万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如果杜飞缠着他,逼他照价赔偿那块破表,他必须得七凑八凑,才能填补上这个大窟窿。
“不卖!”杜飞再次拒绝了马长庚。
这下子,就连刘子豪,都有些佩服杜飞了。
马长庚直接砸过来一百万,杜飞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马长庚的收购。
这么稳健、淡定的心态,真的是很难得了。
杜飞很稳很淡定,马长庚却有些不淡定了。
他忍不住说道:“小兄弟,看来你对古表收藏,也很有研究啊。既然你我都是懂行的,那咱们就实话实说吧。”
他故意停顿了几秒,才正色道:“底盖内侧的那个镶金徽章,是风车王国的王室家徽。我说的没错吧?”
“呵呵,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