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一位妙龄少女,手上托着一个檀木托盘,托盘之上放着的是自己的佩剑还有一些干净衣裳。 “姑娘您醒啦!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少女见叶无忧此刻竟站在屋内,一脸欣喜,正欲转身离开前去禀告,只闻一声——“姑娘且慢!” 叶无忧打断正欲离开的少女,随即道:“姑娘可否帮我梳洗一番,再换身衣裳?” 闻言,少女脸上顿时一红,急忙开口道:“姑娘唤奴婢九儿便是。姑娘莫怪罪,奴婢一时欣喜,只想着速去禀告,竟忘了姑娘昏迷一夜刚刚起身,还需梳洗打扮方能见人。” 九儿是从小侍奉上官颜的婢女,上官颜平日虽有阿文阿午照顾左右,但两个大男人难免不够细心,况且二人一般都是随着上官颜外出办事,无法兼顾府内之事,所以一些日常起居之类的琐事,如沏茶添水、打扫房间、收拾衣物都是九儿在做的。侍奉上官颜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见自家殿下带回一名女子,九儿便早已认定这位姑娘和殿下的关系非同一般。想来这位姑娘定不愿以现下这副衣容来见殿下,定是想要打扮一番再相见。自己确实疏忽了,此事做得不妥,九儿心中愧疚万分。 叶无忧只是想把自己身上这破烂不堪的衣服换了,并不是想要打扮一番。见九儿有些误会自己的意思,叶无忧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算了,无需过多解释,虽然目的不同,但并不影响,只要能换身干净衣裳就行,叶无忧心想。 “九儿姑娘可否帮帮我?我左边这只胳膊实在是抬不起来,肩膀痛得很。”叶无忧问道。 “当然,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少主早已命奴婢好生照顾姑娘。”九儿说着便将房门关上,随后往围屏后走去,又道:“姑娘请随我来。” “少主?你口中的少主是上官颜吗?”叶无忧一边跟着九儿穿过围屏一边问道。 九儿听闻少女直呼殿下名讳,甚是心惊,手上的动作一顿。九儿知道殿下此番暗访南芜应是有要事要办,为避免打草惊蛇,殿下只带了阿文阿午在身边行事,以及自己照料他们日常起居。他人应该并不清楚殿下的行踪。不曾想眼前的少女竟知殿下名讳,甚至直呼其名。不知她是否已知殿下的真实身份?“是……”九儿不敢多言,怕暴露自家殿下身份,只能简单回应少女的问题,随后将手中檀木托盘置于床边。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无忧停下脚步站在床前,一脸担忧,着急问道:“那他伤势如何?现下可还安全?恢复得如何?”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姑娘无需担心,此处是少主的宅院,甚为安全。少主此刻就在隔壁休息,待奴婢为姑娘梳洗打扮之后,便去禀告。”见眼前的少女对殿下甚是关心,九儿更是坚信,二人关系非同一般,便柔声安慰道。 闻言,叶无忧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松了口气。 “姑娘请坐,奴婢先为姑娘擦拭干净。”九儿说着边朝着床边的四足面盆架走去,面盆架上早已备好擦拭用的面盆及面巾。九儿将面巾放入面盆中打湿,轻轻拧干后走至叶无忧面前,先为她擦脸。 “多谢九儿姑娘。”叶无忧道谢。 “姑娘客气了,姑娘莫怪罪才是。其实奴婢早就想为姑娘换身干净衣裳的,只是姑娘昨夜一直昏迷不醒,阿文阿午又都是男子不便在此,奴婢一人实在是不够力气将姑娘扶起宽衣,只能先简单地为姑娘抹了抹身,然后上药包扎一番。”九儿一边为叶无忧擦拭着双手一边解释道。 阿文阿午?想来应是上官颜的侍从,叶无忧心想。原来在自己昏迷之时,眼前的少女已经给自己抹过身了。叶无忧再次道谢,“九儿姑娘甚是贴心,有劳九儿姑娘了。” “姑娘谬赞。”九儿小脸一红,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好看的人称赞,心中欣喜得很。随后九儿又走至面盆架前将面巾打湿拧干,再走回叶无忧身前,将她身上那破烂的里衣微微拉开,露出好看的肩颈,避开受伤的左肩,继续为其擦拭。如此往返多次,叶无忧终于感到浑身舒爽。 “好了,麻烦姑娘慢慢起身,奴婢为你换身衣裳。”九儿将面巾挂于一旁的面盆架上,再走至檀木托盘前,准备给叶无忧拿身干净衣裳,“姑娘需要挑选一身衣裳吗?”九儿问道。 “无妨,你随便拿一身便好。”叶无忧见檀木托盘之上全是白衣心中一暖,想来应是上官颜特意安排的吧?他竟留意到自己素爱穿白衣。 “姑娘你真好看,好似天上的仙女。”九儿一边为叶无忧穿衣一边不由感叹道。 叶无忧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红,原来被人夸好看是这般不自在,想起先前自己多次夸上官颜好看,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个登徒浪子!“咳……”叶无忧不禁轻咳一声,又道:“九儿姑娘也甚是可爱。” 这次轮到九儿脸红了,自己又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