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的护持下,跌跌撞撞返回大梁城! 天明时分,老丞相尸埕问询,连忙而至。 三万铁骑中,当场被射杀超过三千人,再加上被践踏死伤的超过数千人,又有一万余身受羽箭之伤,其余也都各有轻伤。 军营之内,一片血污,一片惨叫。 尸埕心中震惊,遍观一番后,连忙入王城请见魏王假。 然……吏员所报,魏王假正在獒宫医治那些受伤的獒犬,而且魏王下令,待将獒犬之事处理完,再行看望魏咎等人。 闻此,老尸埕惊愕万分,愣怔的在獒宫之外等待许久,半倾没有说出一句话。 半个时辰之后,才颤巍巍的离去。 “寡人早有预料!” “奈何将军不听也。” 午后时分,魏王假仪仗驾临魏咎府邸之前,看着踏上昏睡不醒的魏咎,摇摇头,叹息一口气。 闻魏王之语,老尸埕第一次为之默然,第一次没有了多言,第一次没有称颂魏王的兴致。 直至,魏王假离去,老尸埕都没有多言。 次日一早! 魏假相召尸埕会商接下来的事宜,可……使者快速返回,禀报老丞相府邸空空,除了官派的仆役等,合族上下都消失不见了。 “发生何事?” 魏假惊讶。 “大王,据城门尉禀报,昨夜二更,丞相马队出城,因由丞相令牌,故而未有盘问。” “而且,丞相还留给城门尉一道文书,说是天亮之后,送给大王的。” 使者而应。 “文书?” 魏假更是奇异,老丞相这是弄的哪一出? 随即,从使者手中接过尸埕留下的文书。 “老臣忠爱治道,无以行魏,乃老臣之力不足也,故此离去。” “王登位以来,素不爱人,爱獒宫獒犬也,嚣魏牟、龙阳君、公子咎等忠爱无门,岂非魏国之哀乎?” “大梁城破之日,乃王受昊天谴责之时,王勿怨天尤人也!” 文书之上,并没有多少字。 “老尸埕大胆!” 可魏假已勃然大怒! 老尸埕焉得如此? 自己登位以来,对于庙堂上的许多人都罢黜了,可老尸埕却没有被拔出,固然是其人对自己之权没有威胁。 可老尸埕还是有些作用的。 自己对老尸埕本该是永生知遇之恩,偏生老尸埕如此言语自己,还咒骂自己,他一个王道腐人,焉得如此? “齐国援军如何?” 老尸埕离去。 没来由的令愤怒万分的魏假有些慌乱,看向面前的使者,再次问着。 “这……,大王,齐国丞相后胜与齐王拒绝援军魏国!” “倒是楚国有十万军临近边界,可没有动静!” 那使者堪为近臣,一直以来,从公子咎与老丞相口中知晓不少消息,倒也能够应下。 “齐国!” “哼!” “楚国十万军没有动静?该如何?此事……寡人记得一直是魏咎负责的吧!” “传寡人令,着魏咎带伤处事,凡大军不出城之事,魏咎可全权负责!” “若然守卫有功,寡人不吝啬封赏!” 对于齐国! 魏假鄙夷万分,四十年来,一直亲秦,虽然收了不少好处,可……一个大国,那般侍秦,实在是令人作呕。 楚国十万军没有动静? 那可不行! 当即,又是一道道令语下达。 “喏!” 那使者闻此,没有迟疑,誊写王书,加盖王印,直接送去魏咎府邸了。 “无趣!” “无趣也!” 目视那使者的离去,魏假从王座上起身,一览王宫大殿,极尽恢宏,可……着实无趣,还不如自己的獒宫那里。 随即,再次前往獒宫那里。 “兄长!” 魏豹看着使者传来的文书。 看向魏咎。 “尽力而为吧。” 魏咎神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唉!” 魏豹再次深深的叹息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