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出现大问题。 否则,王贲的军旅生涯到此而止了。 “上将军苛责过甚矣。” 军司马笑语。 上将军对少将军的严苛,军中上下都是知晓的,尽管数月来,一直没有主动询问过少将军的事情,但自己可不敢放松。 每隔两三日,便是有最新的讯息呈报。 “不提他,不提他。” “一鲁莽小儿也。” 王翦摆摆手,神色平静而语。 “大田令!” “这是大王刚从咸阳发来的文书,你且一观!” “大王之心,胸怀诸夏,我等不及多矣,唯能做的,只能尽力也。” 广武、北宅之地,王贲大军仍旧在此,可战线已经推进两百里了,整个鸿沟北段的种种,全部纳入掌控。 陆战一战而定,击溃魏国十多万主力! 如今劝降不成,那就水攻而下,魏国……自寻死路。 阅览完毕手中咸阳传来的王书,王贲长叹一声,而后将其双手递给旁侧的大田令郑国,那是大王对魏国之事最后的叮嘱。 并没有涉及兵事谋略与其它诸般事。 “三晋而定,诸夏大势而动,诸夏便是秦国的诸夏,无论战事如何谋划,须得虑及庶民生计,尽可能将水攻战法控制住,使之不为泛滥。” “大王之心,郑国明矣!” “自蓝田大军东出而起,大王便是叮嘱上将军,灭国战法不同于其余战法,须得尽可能护持庶民,尽可能的保全庶民。” “而今,再次为之叮嘱,千年以来,诸国兵战,有此虑者,不少,可能够做到的,唯有秦国了。” “大王当放心,郑国自当不会令大王失望!” 大田令郑国双手持手中纸质文书,细细一览,神容之上,也是浮现感叹之语,这也算是大王对东出灭国的一次次叮嘱了。 虽然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可大王还是一次次将其写入文书之中,那就非寻常君王可比,有此英主,秦国何以不能够平天下。 “大王之意,水战之后,汇同颍川郡,整顿诸地的水利、道路、城池等,而今护国学宫有水石之物,当无论是速度,还是效用,超越先前甚多。” 放下手中文书,郑国看向少将军王贲,而今战事已毕,接下来就要看自己对于鸿沟的整治了,引入汛期的大河之水,攻伐大梁城。 原本自己就已经做好诸般准备。 如今有了护国学宫送来的水石之物,郑国一观之后,觉得整修鸿沟当会更有把握,更有可能将中原之地的水利、道路整治一番。 “哈哈哈,大王如此叮嘱,我等岂能怠慢。” “大田令尽可施为。” 王贲朗声一笑,拱手一礼。 接下来的水攻战法,没有大田令相助,亦是有相当难度。 “明日便可挖掘引河入沟的口子了。” “颍川郡与广武之地的民力都已经调集完毕,舆图规划也都完毕,少将军当放心,在大河最后一个汛期之前,水攻大梁城当成!” 郑国颔首以对,踱步于幕府内属于自己的水利区域,上面早就悬挂一张张精致的舆图了,甚至于还有独属于自己的水利沙盘。 上面对于接下来水战攻大梁城也都有详细的路线,连日来,少将军一直在攻打嚣魏牟主力,自己也没有闲着。 便是一直在勘探如何最好的水攻大梁城! 而今魏国十多万魏武卒主力不存,也该自己出力了。 “哈哈哈,王贲听从大田令调遣。” 闻此,王贲又是朗朗大笑。 次日一早,王贲便是率领一支千人队,亲自护送郑国前往引河入沟的沟口,至于鬼谷盖聂和章邯将军,已经离去。 “哎,战乱之事,终究还是有所损伤的。” “庶民无辜矣。” 从北宅之地,前往广武之地,那里也属于鸿沟覆盖的区域,当年修筑鸿沟最后段的时候,郑国也有参与,故而,对于鸿沟也不算没有了解。 一路行进,看着方圆数十里、百里平坦开阔的富饶之地上,临近正午,竟然只剩下数缕炊烟,田亩之中,荒草杂乱,五谷不生。 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水渠、毛渠更是久已失修,早就不为所用,随风而送,随水而动,一条条水渠或是被覆盖,或是中断,不为大用。 “大仁不仁,上德不德。” “自从秦国灭韩之后,魏国对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