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根据自己所阅览的韩非之言,对于这等人,君王应礼敬之,应器重之,因为他们手中没有实权,就算有再打的荣耀也是外在,内部则空虚矣,掌控随心。 “道家天宗果然非凡,如大师这般的年纪就可力压百家,数次拯救大王于危难之中,老秦人赢贲多谢了!” 赢贲,爵位驷车庶长,实打实的驷车庶长,距离封侯只有一步之遥,此人乃是赢秦一族的宗室之人,先前执掌廷尉府,不过数年前就退了下来。 想不到如今在这里见到对方,对方的神容自己是第一次见,但其名可不是第一次听闻。 “廷尉多誉,不过份内之事!” 相互一礼,立于一处,身侧其余几个人倒是没有言语,只是好奇的目光看过来,报以微笑,并没有恶意,也是,都是处于清贵的职位,也不会有权利的纠缠。 “大师乃世外高人,今日于此,可有扰清修?” 赢贲年岁甚大,须发皆白,年仅古稀,但看上去身体还可以,和周清一见,分外投缘,闲来无事,便是随意闲聊,位列殿中最为尊贵的所在,看着章台宫内走进的一位位秦吏,苍老的面上为之轻笑。 “清修者,内心之清静无为,于外在无意。” “今日来此,乃是一观热闹之事。” 站立在一起,个头上倒是差了赢贲不少,头颅微微扬起,摇摇头,自己的修为数月来没有任何进步,虽然境界仍有提升,但想要大进,非有破开枷锁。 心血来潮,心有所感,悟虚而返之境,距离自己不远了。若是踏足这个境界,整个诸夏之中,可就真的几近俯览了。 “热闹之事?” “大师所言何意?” 一语出,老廷尉赢贲奇异之,看似浑浊的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玄清子看似年幼,但心思斐然,赢贲不敢轻视。听其言,别有深意,询问之。 “廷尉曾执掌大秦律例,自然对近半年多来的事情有闻,如此,心中自然明了,何来问我耶。” 廷尉之职为九卿之一,为秦国的最高司法之官,属官有廷尉丞等,其下又有廷尉狱,那是整个秦廷内所有官吏为之谈之色变的存在。 只要进入廷尉狱中,能够活着出来的,百不存一,固然有商君之法略微严厉,但这也正是彰显了廷尉府的职责,身为赢秦老宗室,更为老廷尉,居高而下,看的应更为清楚。 “哈哈哈,大师妙人矣。” “两年前,有甘茂之孙出,其才不俗,其智超然,只可惜,通敌叛国之罪加身,甘氏一族不存,如果甘罗有大师的目光,也不会有如此下场。” “今天的确有大热闹,而且……。” 老廷尉赢贲朗朗一笑,在此刻略显喧哗的章台宫内,倒是不显,听入周清之耳,为之颔首以对,又听甘罗之名,不知道阴阳家的这位星之护法何时而出。 正欲继续说些什么忽而,章台宫内传荡起一阵的钟鸣之音,悠远空灵,雄浑的声音中带着无可掩盖的霸道与绵长,只是一瞬间,整个看上去人满为患的章台宫为之寂静无比。 只剩下那一道道洪亮悠长的钟鸣之音不断而起,一连九道,虽不合周礼,但如今的诸夏中,秦国使用之,谁人敢言语。 “大王到!” 少府令赵高那熟悉的声音从章台宫上首一侧回旋,随其后,整个章台宫的核心焦点之位上多出一人,身着玄色素黑锦袍的秦王政端坐在上首。 头戴九旒平天冠,淡淡的旒珠摇晃之下,令今日大朝会的群臣看不清秦王政容颜,再加上此刻章台宫内一两百人汇聚,光芒略显昏暗,如此,更添神秘与威严。 少府令赵高立于秦王政右手侧,眉目低垂,没有多言,下首的秦国官吏观此,视线而动,便是落在此刻文官第一人的文信候吕不韦身上,惯例而动,吕不韦出,率领群臣,礼拜秦王。 礼毕,朝会为之开始,长史王绾便宣示了朝会主题。 其一,廷尉六署归总禀报嫪毐谋逆罪结案情形! 其二,议决国正监请整肃吏治之上书! 其三,议决秦国要塞大将换防事! 其四针对关东列国的国政简略! 其五修建河渠之事! 如此五件大事,事事皆大,但对于文信候一脉的军政官吏来说,似乎有些陌生?对于远臣边将们更是如此,一阵疑惑,纷纷不经意地看了看文官首位的文信侯。 见吕不韦一脸微笑气度如常,诸人油然生出了敬佩之心,想来是因为大朝会之事涉及隐秘,文信候没有告知他们,处高而守密,公心也! 进入大朝会议程,近年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