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战。 只是一个轻微的侧身动作,就引得床又是一阵摇摇晃晃,她像是睡在秋千上一般。 刚开始她觉得身下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适应了一会儿之后,王芣绥觉得这秋千渔网床还凑合能睡。 比趴在桌子上睡觉强多了,最起码可以伸展腿脚。 睡到后半夜,翻滚到床边的她差点从晃动的床上摔下去。 她坐起来,烛光忽明忽暗,看着只能容纳她身体的窄窄的渔网床,她想问赵战,为啥不做个宽点的? 为防自己掉床,王芣绥只好乖乖的直躺着,不敢再乱动。 窗外,欢声唱歌的鸟儿,将半梦半醒的王芣绥吵的头疼欲裂,她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她很困,但是睡不着,这也太难受了。 她转头,见赵战在床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进入了梦乡。 王芣绥坐起身下床,气呼呼的走到床边,愤怒的瞪着床上的人。 感觉身边有动静,赵战猛然睁开眼睛。 面前是一双快要喷出火焰的大眼,他立刻坐起来,用被子围住自己,嫌弃之色涌上眼眶。 “你干什么?离我远点。”看着靠近自己的王芣绥,他微怒。 “切!谁稀罕。”王芣绥扭头就走。 走到门外,她看到竹叶和兰花已经候在门口。 她抬头看看还未完全大亮的天空。 “你们俩怎么起那么早?” “少夫人,夫人说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让我和兰花天一亮就叫醒您。”竹叶弯腰,端起地上的洗脸盆。 王芣绥洗完脸,兰花递上毛巾,她眨动双眼,细细看了两人几眼。 别说,这两个姑娘的服务真是好,这竹苑除了让人不爽的床和赵战之外,其他都还不错。 竹叶和兰花带着少夫人去左边的房间换衣服。 怎么又是红色衣服?她一点也不想回王启文那个人心复杂的家。 只是这整个竹苑哪有一点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表面上什么都有,实际上没一样是冠上她王芣绥名字的物品。 她想要钱,很多很多的钱,买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赵战到底什么时候纳妾呀?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竹叶和兰花给少夫人端来饭菜。 赵战穿了一身紫色锦服从屋里走出来,他拿起筷子夹住盘子里的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坐在石凳上嚼了嚼,额头微锁。 “油太多了,给厨子说以后少放点。”肉里的油糊嘴,他将吃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盘子里,接着喝了一口小米粥。 他砸吧砸吧嘴,推开碗不满的摇摇头:“这也太稠了点”。 王芣绥看的直翻白眼,他也太浪费粮食了,都不知道种地很辛苦的吗? 赵战当然不知道,他一个侯府的少主,衣食无忧的,从来不会为吃饭而发愁,更别说节约了。 “浪费可耻”王芣绥拿起另一个盘子里的包子,咬了一口,肉香满口,很好吃。 她又喝了一口小米粥,稀稠比例正好。 这侯府的赵少主就是没事找事,精炼俩字概括他的行为,非挑剔莫属。 “那你吃了,不就好了。”赵战好笑的看看盘子里那个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又看看她。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收拾残局。”扒拉完最后一口饭,王芣绥吃饱喝足,远离他。 “走了”赵战迈开步子往外走。 迎面走来陆丰军和关润泽。 “少主,少夫人,请上车。”陆丰军拱手。 “来了”王芣绥又拿了一个包子,边走边吃。 大门口停了六辆马车,赵战进了第一辆碧顶华车。 王芣绥走向第二辆马车。 关润泽友好提醒道:“少夫人,这辆马车已经装满了礼品。” “噢,那后面那辆呢?”王芣绥抬脚就往后走。 “后面的马车也都装满了,还请少夫人移步。”关润泽做了个请回第一辆车的手势。 “哦”王芣绥才不想跟洁癖狂坐在一个马车里呢,她想离他远点,再远点。 看到骑马的陆丰军,再看看一旁无人骑的棕马,她眉眼轻转。 “我能骑马吗?”她问竹叶。 竹叶摇摇头。 “不好意思少夫人,那马是我的。”关润泽走到马前,一跃而上。 王芣绥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