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店去了。从那以后,我最多只能把你划到‘认识’的范围里,明白吗?” 黎安保持着微笑,像是一个脾气温和的长辈在看一个发脾气的小朋友一样,“我明白。” “我到家了。谢谢你今晚的款待。你该回去了。”颜欣然在路口停下了脚步,淡淡地道。 从这条路拐进去,就是白家了。 “好。有缘再见,晚安。”黎安也停下脚步,低头看她。 目光柔和而深沉,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 但颜欣然没给他机会。她说了一句“再见”,便转身离去。 她没有听见自己的身后响起脚步声。 直到她走到了白家门口,上了门前的台阶时,她偏过头,往遥远的路口处一望。 黎安还站在那里。 颜欣然没有停留,迅速地进了屋。 她一直没想明白,黎安说的那句“我为你做的,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是什么意思。 直到有一天,之前那位警察朋友,打电话给她。 第一句话就是,“嫂子,你知道吗?那个周小姐,几天前自杀了,被送到医院了。现在在ICU,一直昏迷着,估计凶多吉少。” 颜欣然惊异不已,“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我同事告诉我的,什么氯化钾中毒。他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生命垂危了。” 颜欣然沉默了下,问道,“她在哪家医院,我能去看她吗?” “你可以来,但能不能见到,不是我说了算的。医院也有他们的规定。” “我明白。你把地址发我吧。” “好。” 对方说着,挂了电话。 颜欣然收到地址后,马上赶去了医院。 在ICU病房外,她见到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插着管子昏睡着的周晨。 颜欣然不能进去,只能站在玻璃外看着她。 她不可能会自杀的。她是那种被逼到绝境也会想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的人。 周晨怎么可能会自杀?怎么可能? 恰在这时,黎安的那句话,又回荡在她耳边。 颜欣然心中一跳:会是他干的吗? 她静静地凝视着周晨,心绪复杂。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她眼里的那个姑娘,竟茫茫然地睁开了眼。 颜欣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走向前去,又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周晨真的睁开眼了。 她连忙去叫医生来。 几个医生护士跑来,涌进了ICU。 周晨被他们包围住了。颜欣然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退回椅子边坐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群医生护士才走了出来。 有一位便衣警察立刻上去询问情况。 医生说,她已经醒了,但还需要再观察。 颜欣然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病房里的周晨。 她无意识地偏过头,往病房外望。 在她的目光聚焦在颜欣然脸上的那一瞬,她猛地睁大了眼,苍白而疲倦的脸上闪过几分惊诧。 颜欣然注视着她,面无表情。 周晨移开了目光,颤巍巍地伸出手,按了床边的呼叫铃。 护士站有一位护士,听见动静,马上走了过来。 周晨说,“我有一位朋友在外面,叫她进来好吗?” “女士,你刚刚苏醒,情况还不稳定。我们不建议家属这个时候来探望。” “求求你了。我怕我时间不多了,让我跟她说说话吧。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了。”周晨有气无力地道。 护士点点头,出去了。 她向病房外的便衣警察说了几句什么话,警察看了周晨,又看了颜欣然一眼,思忖半晌,才同意了。 于是,她走向颜欣然,低声说,“你的朋友要见你。” 颜欣然愣了愣,往病房里指了下,“是她要见我?” “是。” 颜欣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想一想,警察都在外面,她一个病人,也做不了什么。 她道了一句谢,起身进了病房。 周晨静静地注视着颜欣然,直到她进了屋,立在自己的病床前。 “有什么事吗?” “是你想害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