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查楼房的民警,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反馈:没有任何发现。 于是,警察让白星宇先回家,说有消息他们会通知他。 白星宇不想回。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可他知道,他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他只好开车回去了。 警察在这附近转了一遭,也开车回到了派出所。 去调查车辆的民警回到派出所之后,仔仔细细地比对了富川一路附近的监控录像。他发现,从网约车司机拐进这条小路到警车开过来的几个小时里,只有几辆车开进这里。 排查范围一下子缩小了。 在分析这几辆车的轨迹之后,警察把注意力锁定在了刚刚驶出去的那两辆黑车上。 那两辆车,是开往陆岳医院的。 可是,警方的线索,却断在了陆岳医院。 他们在陆岳医院问,有没有新收的病人。医院院长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陆岳医院的停车场,也没有那两辆车。但查监控的民警发现,在深夜,有两辆黑色SUV驶出了陆岳医院。两辆车驶出的时间相隔一个多小时。 虽然这两辆车的车牌,跟富川一路那两辆车不同,但是车型外观一模一样。 这四个车牌号,警方后来也发现,全都是假的。 种种疑点,更坚定了警方的判断:这两辆车,必然跟颜欣然失踪一事有关。 警察把新的线索告诉白星宇的时候,白星宇在电话里显得很平静,礼貌地向他们道谢。 但挂了电话,他就跳下了床,胡乱地套上几件衣服,就出了门,开车直奔陆岳医院。 此刻,意识不清的颜欣然,被送到了陆岳医院顶楼的一间单人病房。 随后,那群人锁上门,离开了。 半夜,颜欣然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睁开眼,胡乱地摸索到床边的灯,打开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断了片。 半晌,她才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被那群医生模样的人,抓到医院里来了。 她下了床,发现自己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原来的衣物都不知去向。 颜欣然光着脚,走到了门边,转了转门把手。 果然,门又被锁上了。 她又走到了窗前,拉开了厚厚的黑色窗帘。 扑面而来的一股灰尘味,让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她推了推那玻璃窗,发现窗子也被锁住了。 颜欣然有些气恼,愤愤地捶了一下那窗户。 不过,这间屋子,比先前那间房好多了。至少,她还可以看得到外面的景象。 她大致判断出,自己在十几楼的位置。 十几楼,可不像二楼。跳下去她会没命。 但她往楼下望的时候,发现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她现在,只想回到白星宇身边。 于是,她在房间里四处看了一看,目光最终锁定在了浴室里的花洒上。 她把那不锈钢花洒卸下来,像揣着个拥有莫大威力的锤子一般,来到了窗户边。 然而,在她尝试砸了几下之后,她发现,这窗户的坚实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除非是真锤子,否则她根本打不碎这扇窗。 她的注意力又落到了窗户锁上。那是一个需要用钥匙打开的锌合金月牙锁。 砸不开窗,那就砸锁。 她握着花洒,使出全身力气往锁上敲。 “砰、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颇有节奏,在沉寂的黑夜里,听来像是一种神秘的召唤。 幸好,陆岳医院的门窗和墙壁,都做了隔音处理。她的动静,不至于过分引起别人注意。 然而,不知是她力气不够,还是那锁太牢固,她砸了很多下,这锁依旧完好无损。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机器,只会重复“抬手”、“砸下去”这两个动作。 “啪哒”一声。在她以为这一个办法行不通的时候,那月牙锁终于松动了。 她大喜过望,又狠命砸了两下。 那锁彻底松了,从窗台掉落在地。 颜欣然甩下花洒,推开了窗。 迎面扑来深冬夜晚里那清冷凛冽却让她心旷神怡的气息。 这是自由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