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一切努力,确保颜女士的安全。” 民警笃定地回答白星宇。 在调查分析之后,警察认为,突破口在那位网约车司机身上。 通过颜欣然的手机订单,他们找到了那位司机。 那位司机说,他把颜小姐载到目的地之后就离开了。 “目的地是哪里?”警察问。 “荣信大厦。” “你如果要去荣信大厦,你应该在这个十字路口左转弯。但是你右转了。” “颜小姐说,她要去接人。我就右转了。” “接完人之后,你就载着颜小姐和她的朋友,回荣信大厦了?” “是的。” 这个理由,暂且还有说服力。 因为这辆车右转绕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荣信大厦。 “你今天的行程,为什么都没有录音录像?” “系统坏了。我也没办法。” “在接颜小姐之前,你又接了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是谁打的?” “我朋友,打来闲聊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说了什么内容?” “薛铭。他就说约我喝酒。” “约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我们没细聊,我在开车。说了个好,我就挂了。” 这个说法,也能说得过去。因为这通电话的时间,确实很短。 “为什么你不存你亲戚的手机号码?” “不熟,懒得存。反正不经常联系。” 边上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警察,迅速用电脑输入电话记录里的号码。 这个号码的机主,的确是薛铭。 这通电话,很正常,似乎没有查下去的必要。 警方又问了他一些问题,但都没有获得特别有价值的线索。 比如,警察问,“你是一周前才加入这一行的,为什么突然想要开网约车?” “多赚点钱,填补家用。谁跟钱过不去呢。” 警察又问,“你中途有路过我们派出所对面,但为什么不是以正常行车速度开出来的?” 监控显示,十二点四十分左右,这辆车路过了他们派出所,拐进了小巷,又倒车出来了。 但小巷子里没有监控。他们没能判断司机在里面做了什么。 “导航倒错了,说那里有条近路。我拐进去看发现里面都是垃圾桶,我怕给我车剐坏了,就出来了。” 警察最后问,“你为什么总在同一带接客?” “离家近。” “你家离这儿根本不近。”边上那个敲笔记本电脑的警察立刻道。 “我以前住这一带的,路熟。” 警察问完了所有存有疑虑的点,就让那位司机离开了。 难道,这个司机真的没有问题?是他们多虑了? 有一位梳理监控的警察,在电脑前琢磨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了破绽。 他说,“司机回荣信大厦的时候,车上只有一个人,没有乘客。” 说着,他给边上的人看监控录像。 “这个路口出来以后,一直到荣信大厦,这一路上,车里都没有颜小姐。司机在撒谎。” “颜小姐最后一次出现在车上,是什么时候?” “在富川一路。转过这个拐角,再出来时,颜小姐就消失了。可惜,拐角之后,是条小路,没有监控。” “所以颜小姐,就是在这条小路上消失的。” “是的。”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 “马上派人,去那条小路周边走访。” 一位民警起身,说完这句话,就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