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蕊闻言愣怔在原，强忍着恐惧，不可置信问道：“蕊蕊……蕊蕊难道……”
根本不敢把自己猜测全都说出。
“身体已经死了。”洛菱直截了当说道。
念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
说了一个字，泪水便夺眶而出，脚步不稳左右晃动，紧接着嘭一声就跌到了上，手机也被摔了出去。
直播间画面随之变成黑色，接下两到三分钟里面，网友们能到悲痛哭声，就在他们都以为会一蹶不振时候，手机被重新捡了起，念蕊面容再次出现在了众人视野里，不变得憔悴、沧桑了许多。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念蕊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沙哑说道，“小菱角，拜托你帮我指路，我想把蕊蕊尸体带回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菱沉默了两秒，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姨姨按照我说向走吧。”
念蕊嗯了一声，边将摄像头调成后置，边抬脚朝屋外走去，结果刚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面蹲着一从未见黑色小土狗，不断朝吐舌头、摇尾巴。
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它，径直越了去，谁承想那小土狗竟然跟了上。
念蕊皱起眉头，低声喝道：“回去！”
小土狗委屈哼唧了两声，念蕊有些心软，但想到自己要去给女儿收尸，心肠又狠了下：“别跟着我！”
“姨姨让它跟着吧，不会碍事哒，”洛菱想了想补充道，“它看上去很喜欢你呢。”
念蕊根本不在意小狗对自己如何，不洛菱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坚持把它撵走了。
小土狗欢快绕着跑了一圈。
“手机上没有村子具体图，我能这个帮姨姨指路了。”
洛菱边说边曲指轻弹面前小纸人，它四肢顿时齐刷刷指向了同一边，洛菱继续道，“第一个点在东南向。”
念蕊闻言心里咯噔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要问出自己疑惑，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厉害，根本发不出声音。犹豫两秒，沉默抬脚朝着东南向走去。
小土狗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直七百米，左转再走六百米，目就在右侧五十米处。”
念蕊根据洛菱指引，在一座小桥旁边停了下。
村子里面有一条横向贯穿小河，这座桥位于小河下游，两侧分别养殖场和农田，桥下堆满了垃圾和杂物，一到夏天便会散发出阵阵恶臭。
念蕊恍惚看着眼前一切，好半天才鼓足勇气道：“小菱角，我蕊蕊真在这里吗？”
洛菱眉头紧皱，不忍心嗯了一声：“桥洞靠近右侧位置有个红色塑料袋。”
念蕊双腿一软险些瘫倒，深吸一口气踩进小河里面，岸上小土狗急得直叫唤，仿佛没到般，一步一步朝着桥洞走去。
网友们下意识屏住呼吸，跟随着摄像头看到了脏脏河水，紧接着又看到了洛菱说塑料袋，它静静躺在已经看不清原样垃圾和淤泥当中，暗红模样不知道本颜色还沾染了血迹，小半个孩子手从破开口子里面露了出，刺得人眼睛发疼，直播间弹幕在那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念蕊将塑料袋拿回到岸边，坐下之后把手机放到一旁，急切将袋子里面尸块扒了出，当看到其中一截手腕上两颗小小痣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
小土狗见一直不说话，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
念蕊猛回了神，慢慢低俯下身趴在上，抱住已经快要泡烂了尸块泪流不止，不知道了多久，喉咙里才发出一声愤怒又哀伤低吼。
直播间网友其实看不到那边情况，但光哭声就已经够让他们难受了。
——心心念念女儿不仅死了，还被凶手分了尸，这谁能受得了啊
——难怪小菱角要说第一个点……
——蕊蕊才七岁啊！
——有缘人还好吗？还撑得住吗？
出乎众人意料，念蕊并没有哭太久，强忍着悲痛外套将尸块包好，然后拿起手机道：“蕊蕊以前上幼儿园时候，要我晚一点去接，就会委屈躲在墙角哭……”
说着说着差点儿又哭了出，连忙忍住泪水道：“小菱角，告诉我下一个点在哪里吧，蕊蕊……蕊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