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个。 岑牧晚看到,以为他急着要走:"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嗯?赶他走,两人好说悄悄话,周执还就在这等着她挂电话。 见他也不说话也不走,岑牧晚很快就挂了电话。 "这么晚还有工作?"他试探性的问。 "不是工作。"岑牧晚收起手机问,"你不走吗,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周执烦躁的解开领口纽扣,深吸一口气,阴着脸回答:"走,马上走。" 岑牧晚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噢了声:"那快走吧别赶不上飞机了,开车注意安全。" "……"他快气死了。 坐在车里,车窗全落,他烦躁的把剩下的两个纽扣也都解开。 他最害怕的就是和岑牧晚成为现在这样的关系。 双方都不提过去,他们可以坐下聊天,可以大方拥抱,但这些行为她也可以和其他异性做。 他感受的到她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常安打电话问他到哪了,周执说还得半个小时。 地址是找沈西西要的,沈西西说她没有固定的下班点,于是他从下午四点就一直在小区外等着,等了四个小时,只为借着送耳环的名义亲口告诉她自己要回国定居的事。 结果她就这反应! 果然是不爱了。 周执单手打着方向盘,寂静深夜打火机啪嗒啪嗒声在不断提醒自己冷静。 "还有,你中午说的话是认真的吗?"常安问。 他反问:"你觉得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你想清楚了?" "从两年前就在想。" "行。"常安语气非常无奈。 "常安,你跟你男朋友谈几年了。"周执不是个爱八卦的人,突然问起这个,常安倒愣了一下。 "五年。" 周执说这么久:"那他怎么还不娶你。" 提到这个常安就想生气:"您整天满世界飞,他想跟我求个婚都得提前预约,你见过哪家求婚女方是提前知道的。" 周执说抱歉:"想不想休息,给你放个年休假。" 常安一听这个,声音都变大了:"多久。" "一年?两年?或许更久。" 常安被吓到:"你是要提前退休吗!" "想过。" "是因为她吧,那个女孩,岑牧晚。" 凉城的海风吹在脸上,从未有过的清醒,他大方承认:"是。" "你也是该好好休息了,不过。"常安顿了顿,"确定要回凉城吗,不换个城市?" "总不能因为疤长在脸上就一辈子不见人吧。" "我发现了,见一面岑牧晚比看一年心理医生管用。" "……" –– 岑牧晚一到家就开始让沈西西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一直都跟周执有联系。" 沈西西:"没有。" 岑牧晚:"那我问你,同学聚会结束那天谁送我回去的。" 沈西西一下明白她知道那天晚上周执也在的事了:"我和周执,不过我发誓,他那天什么都没做!" 这点岑牧晚不担心,因为周执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她在意的是自己有没有发酒疯。 "没发酒疯,倒是一直抱着某人的脖子不松手。" 岑牧晚瞪大眼睛:"真假的!" "我拍了照片你看吗。" 岑牧晚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后说:"看。" 照片发来,看背影是在外面,不过真的如沈西西说的,她抱着周执的脖子,脸贴他怀里。 没脸看,真的没脸看。 她咬着手指:"我那天,还对他做什么了吗?" 沈西西笑的猥琐:"你想对他做什么呀!" "你怎么也不拦着我点。" "你像个树懒一样挂他身上,我根本松不开你的手。" 说像树懒都夸她可爱了,她这分明像个流氓。 没脸见人,岑牧晚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我本来想给你说的,结果第二天你就去看他演奏会了,我怕我说了你俩再碰上太尴尬。" "下次在外面绝对不喝酒了。" 沈西西说不信:"还有,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