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见他没说话以为是没听到,岑牧晚笑着喊了声:"周老师。" 周执蹙眉,这么多天第一次对他笑的原因竟是为了满足前任的合影愿望。 周执内心都快炸了,表面装淡定:"行。" 多说一个字都要暴露他不耐烦的态度。 "在这拍可以吗王浩。" 这个人叫王浩,他记住了。 "王浩你稍微抬一下下巴。" 周执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再抬下巴也没我高。 "周执你笑一下。" 周执哪笑的出来:"能不能快点。" 岑牧晚换了好几个角度拍,最后他忍不住说:"换下一个人。" 王浩笑的眼睛都看不见:"只有我跟你拍。" 周执顶着腮帮,被气笑了。 合着专门带前任来恶心他。 王浩一晚上没去过厕所,现在急得满头大汗,他一走,只剩他俩在这。 周执没忍住,声音冰冷没有一点感情:"你现在的眼光怎么这么差,找那样的是想来羞辱我还是羞辱你自己。" 岑牧晚眼睛弯弯看着他笑,声音很温柔:"你在说什么,他是我同事,来看这个是我们俩这次出差的工作。" 听到同事两个字,紧缩的眉头舒缓,语气也不那么尖酸刻薄:"他跟你一样在殡仪馆弹琴?" "嗯。" "难怪看着那么虚。" 他声音太小,岑牧晚没听到:"你说什么?" 周执朝舞台方向扬扬下巴:"要不要去试试。" 台下的观众都走了,前台只剩他们俩。 "我,不行。"岑牧晚下意识后退一步。 "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不行两个字。" 岑牧晚知道他这是激将法,但受用。 看出她的犹豫,他说:"不弹别的,就弹高一校庆那首。" 那首四手联弹的《爱乐之城》。 岑牧晚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她看着远处的舞台,想起两人曾经许下的约定,说以后一定要站在大舞台上四手联弹。 "时间太久,已经忘了。" "没事,那你就独奏,弹一首你会的。" 岑牧晚咽了口吐沫,她其实是害怕,很多年没有在舞台上表演,哪怕下面空无一人,她还是很紧张。 周执仿佛没看出来她全身的抗拒,回头让她跟上。 周执示意工作人员只留一盏灯光。 岑牧晚调整好座椅,坐在舞台中央,背后都在冒汗。 聚光灯如碎钻沿着上衣洒落到脚边,灯亮起的一瞬间,紧张感莫名消失,手腕放松,她不自觉的挺起腰背。 手腕抬起落下,她弹的是曲子叫Drownin love,是她喜欢的一部电影里的插曲。 周执不自觉勾起唇角,看吧,她天生就是属于这个舞台。 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一曲结束,台下掌声响起。 岑牧晚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把凳子推进去关上琴盖。 他站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突然张开怀抱:"未来的钢琴家岑牧晚小姐,能否拥抱一下。" 岑牧晚被他逗笑,大方的走过去,和他拥抱。 周执突然收紧手臂,岑牧晚有些不知所措,一动不敢动,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道:"迟到了九年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