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黑。
怎么遇上这倒霉女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总给他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这是一种感觉!
一种仿佛没有人能看懂她在想什么,飘忽不定,不可捉摸。
当然,除非是龙慕容这种,可以直接听别人心声的就另当别论了。
啧!这女人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是公务在身。”陈小二叹气无奈道。
“公务?你当官了啊?”南柯面具下的眼神一亮,眨了眨眼道:
“京兆府?”
说着,她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也是,京兆府就是你家的,你当个京兆府的官也是正常的嘛。”
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陈小二黑着脸,道:“不是京兆府。还有,京兆府不是我家的,别乱说。”
“不是?”南柯似乎很惊讶,而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手道:
“噢,我知道了,大理寺!”
说着,她凑上前来,用肩膀撞了陈小二一下,挤眉弄眼道:“听说大理寺来了一个新的寺正,就是你小子吧?”
女扮男装,带着面具的南柯,配上嘴角微微上扬的痞笑,啧!
一个十足的女痞子!
“我公务在身,改天见。”
陈小二说完转身就要走,今天可没时间跟这个女人闲扯。
“哎,等等!”
南柯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陈小二,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陈小二:“……”
嫌弃的看了眼凑上来的女人,陈小二知道想赶走是不可能了。
索性也就随她了,不过乐子是没了。
“喂,陈小二这教坊司有什么问题吗?”自动忽略身边男人的嫌弃。
南柯很是熟络的问道。
……啧!古代这么厚脸皮的女人,不多见了。
“大理寺机密,无可奉告。”陈小二说着,一把将这个凑上来的女人推开。
南柯也不在意,再次黏了上来。
教坊司不似‘临仙阁’、‘七秀坊’、‘太白阁’之流,
一有人来,就围上一对姑娘叫大爷。
教坊司这种‘高级会所’都很含蓄,也很严肃,门口虽然也有姑娘。
但也绝对不会对一般人假以辞色。
只有确定要进来,她们才会上来询问一二,比如眼前这位清倌人。
“二位公子,是听曲还是游院。”
一袭冷色调的罗裳花裙,身材高挑,发髻高贵而不是格调。
素颜才是美,清冷淡雅才最有味。
“……游院!”
陈小二还没说话,南柯立马抢先说道:“……甲字园,一序列,包夜!”
一套下来,熟悉的令人咂舌。
这清倌人瞥了眼俊美异常的年轻公子哥,眉头微微蹙起。
不过还是点点头,从旁边取来两块镀金,刻着甲字的木牌,道:
“二位请。”
“……走了!”
南柯一把从清倌人手里夺过木牌,还顺手摸了一把小手。
在清倌人恼怒的注视下,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闪闪发亮。
……看的陈小二满脑袋黑线。
啧!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坏女人现在的模样,比瓢客还像瓢客?
……教坊司内很大。
占地小半个丰乐坊也不为过。长廊小湖、殿宇楼阁,应有尽有。
不时有洞箫、古琴发出合奏。
一路上都用红毯铺就,路上还有小灯指路,十分浪漫。
“……啧!怎么样?有了我,保证你查案顺利无比!”南柯得意道。
“你一个女人,为什么对这里这么熟?”陈小二瞥了眼身旁瘦瘦小小,背负着双手,得意洋洋的女人问道。
“废话。”南柯白了陈小二一眼,手指穿过木牌上的线圈,一转一转道:
“女子就不能来了?肤浅!”
陈小二嘴角微微一抽,心中苦笑:“呵!呵呵!我竟无言以对。”
“对了。”突然,南柯一个转身,停在陈小二跟前,眯了眯眼道:“你可知教坊司听曲和游院是什么意思?”
这个陈小二还真不知道。
“……什么意思?”陈小二问道。
“什么都不懂就来教坊司?”
南柯先是顺带的鄙视了一下这个男人,然后道:“天干地支,序列十二。”
“听曲、鉴赏诗词去地支。”
“……花前月下,女子婀娜,包罗万象,尽在天干十二序。”
“一般去地支的都是些富甲商贾,或者是土大款,暴发户。”
“又或者是些不懂行的。”
“他们喜欢那种文文弱弱,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或者是犯官女眷。”
“一旦看上了,就会给赎身,娶回家。”
陈小二点点头,教坊司,天下只此一座,对此也有些许听闻。
一般教坊司的姑娘都是最上乘的。
要么是一些儒修大家清倌人,这些女子本质上说根本算不上风尘女子。
……要么就是犯官女眷。
但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