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族来说,判断生命体征只能依靠眼灯和计时器的亮度。 但对方的胸口没有计时器的影子,只有将身躯分割成两半的裂口,湛蓝的圆球在其中晃悠悠地转动,好似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了。 曼从未看过这样的结构,他不是光体学的学者。 但没有了彩色计时器,他们根本无法在远离蒂法雷特光线的宇宙里生存。 他抱起阿尔法,感到了似曾相识的惶惶不安,表情沉了下来。 作为文官,曼实在没有太多外出的经验,只能在拉响警报器的同时驱动被寒气冻得僵硬的四肢,迅速升空往驻扎的营地飞去。 而装着采集标本的行囊被遗落在地,很快就被风雪覆盖。 - “只是睡着了而已。” 驻扎营地的医疗奥对曼说道。 医疗奥看着曼怀里的阿尔法,面色疑惑。 他自然知道这是警备队相当有名望的战士奥,并且和面前奥的养父母交情匪浅,论履历,对方可以说是他的大前辈。 但这不是对方睡着了还扒拉在人家养子身上不放的原因。 曼带着半身雪花匆忙闯进医疗区域,说着对方胸口有伤,但这样贴得不留空隙,医疗奥根本看不到伤情。 医疗奥摇摇头,让曼松开手,可阿尔法就像黏在对方身上一样,表情是陷入沉眠的安稳。 “这样我没法做出诊断。”医疗奥无奈道。 曼低下眼灯,把阿尔法肩上的雪花拂去,自己却还沾了许多回程的雪。 他在想,换做是兄长,会怎么把这位前辈奥哄下来? 曼想了一会,仍然得不出结论,他做不出那些兄长能做到的手段,只好抬起手,打算把阿尔法强硬地撕下来。 他并没有像兄长那样过分敬重对方,甚至偶尔会因阿尔法停滞生长的外在产生她是个需要教导和照顾的小奥的错觉,不会在意强硬的做法。 但背后突然传来拉扯的感觉,像是过电一样。 曼忍不住瞪大眼灯,肩膀不受控地颤了颤。 放在他背上的手拽住了他的背鳍。 曼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指套上的磨损。 医疗奥对此毫无所知,疑惑道:“怎么了?” 曼低低地呼出口气,才挤出回应:“...没事,” 他被捏住了背鳍,就好像被攥住了要害,虽然不明白前辈奥为什么装睡,也大致能猜出对方不想让伤口被发现。 “麻烦给我一些绷带吧,我会等她醒过来再处理。”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医疗奥也没想到如何扯下这位大前辈的方法,点头道。 但医疗奥还记得曼闯进来时的急切慌张,边找绷带边说着:“她的光能检测的指标良好,本身也是一流的治愈能力持有者,你不用太担心。” 曼点点头,背鳍被抚弄的活力已经告诉他怀里的奥起码神志清醒,甚至清醒过了头。 他单手稳住阿尔法,用另一手接过了绷带,才感受到背鳍上的力道终于被放开。 曼带着装睡的阿尔法走出医疗区域。 他走在隔开风雪的过道里,其余奥正忙于星球的勘测任务,没有经过这里看到他,让曼为避免了的尴尬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对着怀里的奥低声道,“阿尔法...前辈,下次不可以这样。” 别奥的背鳍不可以乱碰。 但怀里舒服躺着的阿尔法并不回应,一副能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曼:“...” 曼:“前辈不要装睡。” 阿尔法不开心地换个了方向继续睡。 她本就因为主动放走自己的“笼中鸟”心情差到极点,掩盖着哄走银河已经是不错了。 在两次穿梭和精神空间的安抚里消耗大量能量,触手也折损半数以上,她早就又累又困了,更别提她的心脏这会还直挺挺地露在外面。 但阿尔法没想到时空隧道的落地点会变。 在脱离通道后,她直接就掉进了这片零度以下的冰原,并且还掉到了怪兽斗殴的中心。 要不是唯一的遗留物——银河给予的等离子光提供足够的热度,她估计自己会被低温给直接冰封了。 没办法,在光之国待久了,她也不可避免得拥有低温不耐性。 能站起来,能战斗就足够了,疼痛不过是战士模糊的感觉,阿尔法本打算一步步地处理完这课星球的怪兽,顺带回复战力。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