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迟疑地站在落灰的门口。 看着半合的厚重大门,他捧着刚配给的警备队专属光屏和装备,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敲了敲门,用清脆声响示意有奥打扰。 他手臂上的烫伤仍在,匆匆地跟着养母的回复找过来,不过是因为清醒后察觉的疑问。 ...前辈是故意来考核他的吗? 或许是多想,或许只不过是警备队内部的调整,但他还是想要得到答案。 里头传来猛地起身的声响,披风的摩擦声是他最为熟悉的,以至于不自觉地轻呼口气,开心于自己没找错地方。 “...前辈?”佐菲小声呼唤,试图打开门,却在即将窥视到内部时被力道挡住。 被遮掩的缝隙里露出冷意的眼灯,又在瞬间变回温和的常态,阿尔法看着退后半步让出空间的银奥,探出身来,“你怎么来了?” 声音伴着沙哑,她左侧的眼灯亦是晦涩难明,但被询问的银奥低下了头,在缓慢组织言语的同时错过了对方把门悄然合上的动作。 再抬起头时,他的语气相当郑重,“我想问前辈,刚刚的考核,前辈是不是故意来测试我的?” “是。”阿尔法点头。 过于坦然的姿态反而让以为自己想多的佐菲哑了声,手臂里捧着的装备收紧,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响。 “我...前辈,”他开口,显得有些无措,“我并不是想要前辈的特殊照顾才...” 阿尔法保持沉默,她舔着牙尖,还有些被方才的情绪影响。 “去竞技场吗?”她表现得像是没听到佐菲的话,只是自顾自地绕开对方,语气低哑。 在负面情绪下被引出久违的侵蚀,是阿尔法没想到的状况。 侵蚀和易感期带来的感受,她根本就分不清,两者都是相似的进攻欲,在最初就足以让她冲昏理智去咬凯恩,如今也只是勉强保持清醒。 连吐字都艰难,阿尔法唯一的庆幸是对方没有信息素,不至于刺激她。 “前辈...” 她感到头痛,因为对方又说出恭敬的称谓,把她抬到了不该有的高度。 阿尔法沉默着,在小巷里几乎是毫无规划地走动,却又能明确感知到身后银奥的亦步亦趋。 ...别那么听她的,或许她该让对方离开,毕竟侵蚀没有抑制剂这一选项。 “你崇拜我吗?”她突兀地说,脚步终于停下,手肘也顺势撑住了一边的墙壁,仿佛不这样就站立不稳。 身后的佐菲怔愣,想要开口,却只听到压抑的补充, “因为我在分化前的作为?” 这显然超出了能猜测的范围,在暴露了她特意调查对方过往的同时,也超出了阿尔法想说的话题。 想要解释自己的行为,出口却变成了自傲的语气和质问。 黑暗的侵蚀大抵如此,将一切想法扭曲,让她本打算温和解释的念头变成了想要展露更残酷事实的想法。 阿尔法背对着佐菲,呼吸已然急促到了会被察觉的程度,却只是继续说道,“你和A的区别,真的明白吗?” 低哑的语气,在佐菲看来显然是让他明白差距,不要再妄图挑战的意思。 银奥站在身后没有回应,但收拢的装备磕碰声还是暴露了情绪的变化。 短暂的沉默后——也可能只是几次呼吸——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明白的,前辈。” 计时器里是如泥沼般的情绪。 臆想中的特殊照顾...他的确不需要的,但果然是又一次自作多情吗。 连曾经成功打破困境的前辈,也要告诉他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吗? 佐菲看着手里的光屏和装备,知道自己绝不会放弃目标,却还是难免有些沮丧。 是他自顾自地在前辈身上找着出路和希望,所以为此失望,也只是他自己的原因吧。 “你不明白。” 急促的呼吸猛然靠近他,佐菲这才察觉到阿尔法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但还有些刺痛的手臂已然被牵制住,手腕被指节的热意覆盖,又被墙壁的冰冷刺激,怀里的装备和光屏零零碎碎掉了一地,发出杂乱的声响,而取而代之的是热到过了头的躯体。 “前辈...唔...” 紫色...?他不确定面前一闪而过的是幻觉还是什么,但已然被进攻的力道推在了墙壁上,背鳍应激地发颤,却只能低下头去捕捉对方的变化。 进攻欲,和考核相似的压迫感让他反射性地想要抵抗,但似乎又有些不同,对方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脖颈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