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便瘫倒在床上,沈留香一边替她洗漱一边奇怪地问:“公主,怎么了?怎么每天回来都是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服侍殿下很累吗?” “是很累。”赫连漪有气无力地回着话。 “也不至于吧,当初我们一路从合川逃出来,什么没经历过,现在跟当初比起来又算什么?” “你不懂,我现在每天整个心弦都紧绷着,处处提防着,时刻小心着。” “提防什么呢?公主,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你不愿意殿下绝不会逼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事?” 赫连漪忽然变得茫然起来,又问:“留香,当初你面对齐越时,是什么感觉?假如他——他要亲近你时,你又怎么应对?” “公主,我原先对齐越虚与委蛇的时候,只觉得恶心。后来发现他也不逼我,我渐渐不防备他了,他要亲近我,我心里也是——愿意的,我——” 赫连漪呆了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早就喜欢上齐越了?” 沈留香的脸又更见红了,支支吾吾着:“我念着齐大哥甘愿自己冒着性命之忧而放我们离去,念着他的好。” “留香,你怎么不早说,这事我今日才知道。” “说了又如何?我不会因为他而离公主远去的。不管怎样,我都要留在公主身边。” “如若他日有机会能再见到齐越,我便促成你们两人的婚事。” 沈留香红着脸,又红了眼圈,“奴婢不敢奢望这些。” “那你想他吗?” “嗯。”沈留香羞涩地点了点头。 赫连漪又艰难地问出:“你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吗?” “他抱我,我心里也愿意的,但他并不逾矩,这也是我念着他好的原因。” 赫连漪听罢,再也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