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吓的鬼医撇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跑了进来。 “公子,你醒了!” “快看看她!看绾绾!” 鬼医上前,就看到徐江绾脖子上明显的两个掐痕,“徐家主,你…” “先看他,我缓缓。” 锦怀瑜手足无措的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虽是无意,可他却真真实实的伤害到了她。 “公子,酉时了,徐家主一直守到现在。” 锦怀瑜坐在椅子上将手伸出来,目光却一直看着徐江绾,徐江绾回他一个虚弱的笑,表示自己没事。 鬼医手搭在锦怀瑜的手腕上,眉头却越皱越紧,倒吸了一口冷气。 “鬼医,如何?” 鬼医摇头又点头,“和之前不同,气息紊乱,堵在那里的毒素散了一些,有成效。” “有成效就行,下次是什么时候?” “调理一下,看明日是何状态。” “早些休息。” 徐江绾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她的脖子可能需要上药,走到一半被锦怀瑜伸手扯住了袖口,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对不起。” “我知你陷入幻境,我无事,你不必往心里去。” “是无意,可也伤害了你。” “你先休息,待明日睡醒我们再说可好?折腾这么一出,精神有些不济。” 锦怀瑜欲言又止,最后放开她的袖子,低声说了个“好”。 从房间出来,冬青上步就看到徐江绾脖子上的痕迹。 ‘小姐?’ ‘回房再说。’ 冬青关好门,从医箱里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轻轻擦在徐江绾的脖子上,看着上面的手指印,在心里给锦怀瑜画了个大叉,‘如此待她家小姐,不是好人!’ “明日能好吗?”徐江绾通过铜镜看到自己的脖子,着实很吓人。 ‘不能完全消。’ “罢了,左右这几日咱们也不出门。” 二更的时候,徐江绾已经脱衣睡下,外面叮叮当当的有响动,天冬守在房门口,以防外面的人闯进来。 这一晚,院子里的响声也没停过,待天亮响声停止后,天冬推开房门,看到娄宿和昴宿都躺在地上,角宿坐靠着柱子,地上还有许多受伤的暗卫,天冬心底升起了一股警戒。 早起,鬼医给锦怀瑜号过脉,又递给徐江绾一个药瓶,“徐家主,这是我昨夜配出来的,擦上会好一些。” “有心了。” “应当的。” “他今日如何?” “功力大散,火气泄了,我先开副调理的药。” 今早院里躺着的人徐江绾都看到了,心下了然,锦怀瑜说他会武,确实,而且很厉害。 “你可还好?”锦怀瑜心有愧疚,有不知道要如何弥补,难得傻呵呵的来了一句,“要不,你掐回来吧。” 徐江绾被他逗笑了,“我真的没有生气,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境况,此事在意料之外,你不必心有愧疚。” 听她这样说,锦怀瑜更难受了,他不担心徐江绾闹脾气,他太清楚徐江绾这样“明事理”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更特殊,说到底还是他在她心底的份量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我下次会生气的,我差点就成为你的手下亡魂了。” “对不起。” “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昨晚睡不着伸伸腿脚,感觉身体轻巧了不少。” “锦怀瑜。” “嗯。” “你今日气色很好。” 别院昨晚的动静早就传回宫里了,吴庭祺分身乏术,只得打发身边的公公前来送补品,送走公公,锦怀瑜盯着桌上的东西有些发呆。 “怎么了?” “这是我弟弟送来的东西。” “他很关心你。” “我很开心。” 徐江绾问出了心底的好奇,“你不打算认祖归宗吗?皇上同意?” “我说服他们了。” 这天下是吴家的,而他,叫锦怀瑜。 半月后,锦怀瑜第二次吃药,他吐了好几口黑血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这一次徐江绾学乖了,在外屋和鬼医一起守着,屋里有什么动静推门就能看到。 后半夜,院子里又开始有动静,徐江绾是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