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锦怀瑜有情?是何时开始的事情? 徐江绾侧过身子闭上眼睛搜寻自己的记忆,原来锦怀瑜左腕上的那串佛珠,是她送的啊。 深藏在冰峰之下的记忆被挖开了一角。 许是上一世,亦或者是很久之前,二人曾定过亲,锦怀瑜左腕上的那串佛珠是她一步一叩头求来保他平安的。 想到这儿,徐江绾嘴角牵出一个讽刺的笑,那时候的她可真蠢啊,一步一叩头为他祈福,值吗?再有,他这副娇弱的身子骨还真是一点儿没遍。 想着想着睡了过去,锦怀瑜看着她,眼底的柔情藏都藏不住,心中思考装傻混过去的可能性。 徐江绾又热又渴,连喝四杯凉茶才解渴,动了动四肢没感觉到任何不适,这才放心下来。 环顾四周看布置是在她的房中,在屋中没看到锦怀瑜,走到耳室看到靠在浴桶中的人,转身出去。 冬青没听到吩咐,手中添柴的动作不敢停,耳朵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立刻起身奔了过去。 ‘小姐,有没哟哪里不适?’ 徐江绾摇头,“不用烧了,让娄宿进来,把锦怀瑜弄回他自己房间。” ‘是。’ 娄宿走进内室就被热到冒了一层汗,往里走没看到锦怀瑜面露疑惑的看向徐江绾,徐江绾手指一抬。 “在耳室。” 娄宿进去就看到他家公子身着里衣坐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早已凉透,唤了几声,可算把人给唤醒了。 “公子,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徐家主就要把咱们俩都扔出去了。” “拿身干净的衣物过来。” “是。” 娄宿回去取衣服,徐江绾已经打开了房门和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凉风吹进来,冷热交替,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江绾靠在门框上目光虚无。 “怎么了?” 徐江绾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 “幕落花可替代鬼见愁做药引,赶明儿个你进宫可向皇上讨要。” “不急。” 徐江绾转身出门,声音清脆幽远,“锦怀瑜,你是不是吃了桌上的幕落花?” “那是我母亲第一次为我夹菜。” 幕落花有祛痛解毒,壮阳补肾,催情的作用。 锦怀瑜换好衣服出来没看到徐江绾,问了才知她去前院了,便回了自己屋中。 娄宿不懂自家公子为何如此高兴。 锦怀瑜躺在塌上,想着“梦里”的事,心情愉悦略带可惜,“花到底还要多久才会开。” 两句话,徐江绾套出了她想知道的事,当然以锦怀瑜的头脑,也可能是故意让她知道,想起来的。 天气寒冷,她手里拿着一支干草蹲在地上左右摇晃,猛地站起来,她怎么想不起更多的事情呢,曾经的她和锦怀瑜发生过什么,她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天冬,天冬!” “小姐。” “徐琴现在在哪儿?” “过了中秋,大小姐就闭关了。” 压下心底想回营洲的冲动,做了几组深呼吸,似在安慰自己,“先解决东都的事,最为重要。” 自这日起,徐江绾和锦怀瑜之间的气氛愈发古怪,二人虽还一起吃饭,会聊事情,可锦怀瑜却再不像之前那般随意进出她的屋子了。 两日后,徐江绾随锦怀瑜入宫面圣,徐江绾等在御书房外,还有吴庭祺和他身边的程贤洲,若不是今日看到,她都要忘了程家人了。 “太孙殿下,程公子。” “徐姑娘。” “多谢徐家主出手相助。” “报酬,程道仁已经付过了。” 程贤洲不明所以,将所有的疑问压了下去退到一旁。 “太孙殿下,可好了?” “已好,有劳徐姑娘了,不知徐姑娘想要什么报酬?” 徐江绾心思跳动,以吴赟和吴庭祺对锦怀瑜的态度,她不用担心幕落花的下落,此时,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都可以吗?” “金口玉言,都可以。” “可以去吏部查翻一些陈年旧账吗?” 吴庭祺呼吸一顿,吏部的冯尚书铁面无私,只认圣上手谕,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要皇祖父手谕方可。” “这么铁面无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