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那便是高儒生前叮嘱的事情了。” 徐江绾盯着锦怀瑜那只玩木球的手,不解的问他,“叮嘱的事情?” 什么样的人要叮嘱子女将自己送入无休止的炼狱? 也不对,徐江绾想起她到东都后是高睦亲自找上门的,也许高儒设的这局比她想象中的要早。 徐江绾在心里画了一张人物关系图,将高家,程家和李家的关系摆上来,还是一头雾水。 “锦,”徐江绾抬头,锦怀瑜呼吸均匀的趴在桌子上,手里还紧攥那颗木球,给他披了件外衫,起身出了内室,关上内室的门,又推开大门坐在门槛上,冷风吹的她毫无困意。 高儒知道她回来东都,或者说,不管她来不来东都,他都会让高家兄弟来找她,目的就是为了进靡音炼狱。 还有那日她在高儒脸上看到的笑,诡异又自信,那副姿态好像是猎物逃不掉的意味。 若高儒是猎人,她是猎物。 那徐家和高家有什么关系呢? 天微亮之际,徐江绾吹的脸都发麻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一个狗吃屎,双手拄着地面,掌心内有些破皮,疼的很。 “徐江绾,今日我生辰,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 徐江绾转头,“睡醒了?锦怀瑜,你要长命百岁呀。” 锦怀瑜笑着伸出手,“生辰礼物呢?” “一会儿再给你送来。” “那我跟你去取。” 徐江绾想了想点头,“也好,陪你吃过长寿面,我便带着程贤怀回东都。” 温馨的气氛被徐江绾一句话打破了,锦怀瑜冷了脸,不悦的问她,“你非要这么扫兴?” “我在同你讲我的计划。” “晚点讲不行?” 徐江绾还真的认真想了下,“那下次我等你吃完面再说。” 锦怀瑜气的快步往前走,将她落在后面,一面走还一面开导自己,‘没开窍呢,得多谢耐心,她十四岁掌管徐家不容易,没人教她这些,又见惯了生死,能简单直接的讲出来,潜意识里已经将你当做自己人了。’ 直到进了徐江绾的屋子,锦怀瑜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徐江绾走到铜镜前,将桌上的木盒推到锦怀瑜面前。 “生辰礼物。” 锦怀瑜没说话,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腰坠,镂空的设计一层包裹一层,手臂晃动层层旋转,仔细看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玉珠,工艺精良。 “有心了。” “那我就叫冬青收拾东西了?” 刚刚涌上来的感动又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次锦怀瑜没再黑脸。 “怎么这么急?不能再呆两天?昴宿今天就会带程贤怀去见孙中汨。” “等程贤怀回来就走,高儒死了还摆我一道,如果我没猜错,高宇带着高家人并没有回老家。” “高儒如何认识你?” “先不说高儒,我这次去东都除了程道仁,还有一个叫陈锐邴的御医唤我小姑奶奶,我在想,他们认识的可能是跟我长了相似脸的那个人。”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的上?” “我要知道高宇带着高家人去了哪儿。” “好,我让人去查。” 徐江绾看他侧脸,忽然有一种眼熟的感觉,好像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侧脸也长这样。 “锦怀瑜,半年为期,半年后我一定会将鬼见愁带来。” “随缘,天若亡我,我岂能活。” 徐江绾没有他那样的好心态,她昨日睡不着,废了十二颗玉子,给锦怀瑜卜了一卦。 半年后他有一场大劫。 “待会让娄宿把木球带过来。” “给你的,能破开最好。” “那个锁着实很难。” “难点儿好,省的你太闲四处跑。” 午时,徐江绾陪着锦怀瑜吃了一碗长寿面,饭后,二人坐在前厅闲聊。 “锦怀瑜,你知道哪里有喇嘛吗?” “想找你小时候救了你一命的喇嘛?报恩?” “有些事想问个清楚。” “徐江绾,你有没有想过,有答案可能你一早就看过了。” “也许吧。” 程贤怀是被昴宿搀扶回来的,走路摇摇晃晃,一身酒气的走到二人面前,扒拉开锦怀瑜,声音不悦的对徐江绾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让你离这个黑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