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绾顿了一下,“在路上,你可以换一样你想要的东西。” “呵!”锦怀瑜皮笑肉不笑的同她说,“去年生辰,你随手抓了一把松子做生辰礼物,当时你怎么说来的?哦~你说祝我轻松快乐。” 徐江绾在一旁干笑,无力反驳,确实是她干出来的事。 “前年你送的连心蓬,还是你路过时顺便送过来的。” 徐江绾心虚的舔了下嘴唇,“连心蓬同鬼见愁一样难找,找到了送给你,不应该是件很欢喜的事嘛。” “未免太过敷衍了。” “真的在路上了,没诓骗你。” “看在你这次确实没诓骗的我的份儿上,再信你一次。” “鬼医呢,今年他不陪你过生辰吗?” “他徒弟来了,去见他徒弟了。” 徐江绾见他桌上多了个小罐,指着东西问他,“那是什么?徐莲说你屋里的东西都有定数。” “松子。” “嗯…不会是?” “你说呢?” “我给你是让你吃,食物没有被吃掉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锦怀瑜顺着她的话别有用意的说,“你说的对,食物就是要被吃掉的。” “路途这么远,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了。” 锦怀瑜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不会送她出去,可徐江绾走了两步脑袋就发昏的厉害,右手撑着桌子,转头回看,模糊一片,她就失去意识倒下了,锦怀瑜起身抱住她,将她放在塌上,走到门前。 “昴宿,叫红莲进来。” “是。” 红莲来自恭窑,那个传说中的神明部落,她不甘当祭品,从隐世里逃了出来,锦怀瑜捡到她的时候她只剩半口气了,救回了她的一条命,自此她便跟着他了。 每每有人好奇询问她恭窑在哪里时,她都闭口不答,她不甘心做祭品,却深爱那片土地。 “公子。” “看看她怎么了。” 红莲叹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坐在塌边,双指搭在徐江绾的手腕上,她不是大夫,用的是恭窑的方法,摇头。 “无事,叫鬼医来看,是不是身体上的事。” 锦怀瑜咳了两声,不悦的问,“无事?确定无事?头两次可以是意外,这是第三次了。” “红莲无能。” 锦怀瑜双指在桌上敲了两下,若有所思的问,“还是我这屋子她不能进,为什么不能进呢?” 红莲不止一次感慨,徐江绾才是恭窑最想要的最完美的祭品,幸好,她不是恭窑人。 “罢,出去吧。” 红莲微微欠身出门,昴宿将人送出门,小声打听,“又没查出什么原因?” “我查不出来,就好像她身上有保护层,外人窥不见内里。” 锦怀瑜起身坐在床榻边,温热的手掌将徐江绾的手放进手里,冰凉的,每次她昏倒手就像被泡在雪堆里一样。 徐江绾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好像进入了一个封闭空间,尝试唤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此时,身后的房门自己打开了,徐江绾不急不躁的转过身,屋内黑漆漆什么都看不见,外面有星星光亮。 走出房间,是一个院子,两旁种满了花,有一条看不到源头的河,水光泛蓝,走近站在河边,河里一个个挣扎想要逃出来的人脸,看的徐江绾头皮发麻,连连后退。 突然河里的东西从里面逃了出来,飞扑到她面前,面部停在她一寸的距离,冲着诡异的笑了起来,那张脸逐渐清晰了起来。 高儒!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儒就被拽回了河里,徐江绾转头去看旁边种的花,一朵朵盛开着的靡音花。 徐江绾心底犯怵,她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到了靡音河? 起身想要再到河边看清楚,就像是被什么拽住了脚踝动弹不得,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挣扎了几下,徐江绾被人从身后搂进了怀里,惊的她浑身汗毛倒立。 身后人的呼吸在她的耳廓打转,一点点侵占她的体吸,在身上打下烙印。 发现脖子可以动了,徐江绾转头想看清此人面目,隐约听到一句“真难哄”,没了意识。 醒来时,屋里点着蜡烛,锦怀瑜靠在床柱,手里拿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册。 “何时了?” “寅时一刻,”锦怀瑜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可有哪里不舒服?” 徐江绾摇头,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