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人最放松的时候才能一击致命。 四更,睡的正熟的时候,楚王带着人暗悄悄入宫,而他手下的副将则带着人杀进了东宫,那晚,东都有多少人睡不着,又有多少人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程道仁披着外衫呆坐着,管家急匆匆的敲门,他就知道东宫出事了。 “老爷,徐家家主来了。” “快请进。” 程道仁披着外衫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徐江阮已经大步进来了。 “徐,” 话还没说完,徐江阮已经把管家关在了外面,程道仁这才看清,她青色的外衫上都是血,不知是她受了伤,还是沾染上的。 “程道仁,我有两件事要你去做,你只管说做还是不做。” “什么事?做如何?不做又如何?” “做就上了我这条贼船,”徐江阮威胁道,“我在程幕的坟前放了东西,除了我,无人能破。” 程道仁脑瓜突突的跳着,这是把他程家捏在手里逼他上船,咬着牙问,“什么事?” “其一,这个东西你务必收好,徐江绾会来拿。” 程幕接过,是一个木制的圆球,明明很轻,他却感觉份量很重。 “这是什么?” “你只要确保它不会落到别人手就行。” “若是被旁人发现了?” “保不住便毁掉,胡乱拧几下里面的东西就会被销毁。” 程道仁忽然觉得很烫手,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第二件事呢?” “寅时一刻,找个可靠的人到东宫西角门等,会有人带着货出来,天一亮,就让人将货送出城。” “趁火打劫?” “这叫物尽其用。” “送去哪儿?” “丘灵寺。” 徐江阮走后,程道仁就派人去打听东宫的事去了,不肖片刻,回来的人只带回八个字。 血流成河,无人生还。 程道仁连问一句活口的勇气都没有,带着木球向书房走去,趁着夜黑,将木球放进暗格,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天亮,程道仁回房换朝服,这日他特意让轿夫走的焦巷,从外面看,没什么不同,还是昨日的东宫,早朝依旧,昨夜就好像是他的臆想。 两天后,送东西的人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怎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中了埋伏。” “那箱子里是什么,你们可有打开看?” 二人交换眼色,一口咬死,“都是值钱的物件儿,还挺重。” “先养好伤,晚些时候我会送你们回卞州,东都,暂时不要回来了。” 程道仁感叹,“可后来他们还是被灭了口,我猜箱子里的并不是值钱的物件儿。” “太子府还留有活口?” 程道仁点头又摇头,“清点尸体的时候,主子们一具不少,若不是主子,又为何大费周章的运出去?想不通啊!” 和徐江绾想的差不多,东宫有活着的人,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徐家也参与其中,就是不知道徐江阮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看来她得回营洲一趟。 “昨日周安终送来的信,你为何那么大反应?” “心有期盼,幻想着小皇孙还活着。” “小皇孙不是夭折了吗?” “太子府是从小皇孙出生后才开始寻找鬼见愁,小皇孙需要鬼见愁做为药引。” “你们手里有鬼见愁?”徐江绾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老周手里有一株当年没送出去的鬼见愁。” “祝你们成功?”徐江绾起身,“不用送,我要回一趟营洲,你告诉程贤洲,让他翻翻程道义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哥哥怎么办?” “想办法送到丘灵寺做场七七四十九天的大法事。” 程贤怀把徐江绾送回去,刚进家门就被管家叫到了书房。 “祖父。” “贤怀,徐小姐要回营洲,你跟着去。” 程贤怀撇撇嘴,“祖父,要不让我哥去吧,万一我要是知道什么辛秘,管不住这张嘴就麻烦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嘿嘿,这不是祸闯多了,有经验了嘛。”程贤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脑子转的快,路上要是遇到什么事了,别让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