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唐宁与十二先前闹得太过吓人,这会往外走的时候,一众宾客都默默闪身,自觉给他们三人让路。
用佩服又带着惊讶的眼神一直注视着他们,将鬼王兀虚的喜宴闹成这样,还能不慌不忙的往外走,委实让众人感到佩服,起码他们自己没胆子做出这种行为。
说实在的,众人也知道这般放任三人离开不太好,但他们谁也不敢出手阻拦。
不说那刚从棺材之中出来的男子好不好摆平,就是那唐家传人与狼族少主,已经摆明是非常难处理的。
他们要是不让路,这两位胆大包天的小祖宗,说不准会连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一起揍了。
毕竟鬼王兀虚的黑木棺材都被他们打开了,揍一顿参加喜宴的宾客,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若影大人,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们三个从这里离开?”
铭贺看着唐宁三人一脸轻松随意的往外走,着急得手心直冒汗。
如果现在真让这三人离开,待会兀虚大人过来,看到这一地惨状,谁来负责?
“看着他们离开?”
若影的视线,一直跟着唐宁移动。
眼见她就要穿过人群,往门口走去,唇边的温柔笑容蓦然加深:“这三个小辈把喜宴折腾成如今这个样子,当然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轻松离去。”
闹也闹够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承担责任了?
“要是放他们离开,兀虚追责的时候,谁来承担?”
一场好好的喜宴闹成这样,饶是鬼王兀虚性子再好,也不可能没点脾气。
再说了,鬼王兀虚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看到这幅场面,指不定会大发雷霆。
“难道,你要挺身而出,将这一切揽到自己身上来?”
“不,不,不!”
铭贺头摇的飞快,将自己内心的抗拒表达得淋漓尽致。
开什么玩笑?
饭不可以乱吃,这责任,也是不能乱抗的啊!
自己又不是嫌命长,干嘛要替毫不认识的人背锅?
“你既然不想抗这份责任,不想承受兀虚的怒火,接下来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吧?”
人就要走到门口了,再不有所行动,他们可就要走了。
若影双手抱在胸前,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唐宁三人一步步往外走。
他嘴上对铭贺说的好听,实际上,却是没有任何行动的,纯粹只是嘴上功夫。
看着言语与动作浑然不符的若影,铭贺脑中顿时布满疑云。
这若影大人对唐家传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他把唐家传人带回喜宴,还纵着她在喜堂上大闹,说对她有别的感情或是杂念,铭贺是相信的。
可要说他对唐家传人有私心杂念,那这会开口提醒自己又怎么说?
一时间,铭贺实在搞不懂若影大人对那名唐家传人,到底抱着何种想法。
是希望她好,还是希望她不好呢?
算了,先不管这个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人拦下再说。
不然这三位一走,待会鬼王兀虚过来,自己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三位,你们就这么走了,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
伴随铭贺开口,黑色的阴怨之气自他体内而出,快速往唐宁三人前行的方向飘去。
在他们面前迅速凝成一道丈高围墙,将去路拦住。
看到若影大人出手,看热闹的众人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舒了口气的感觉,像是在心里悬了很久的大石终于放下来了一样。
终于,终于有人出面收拾这三个行事嚣张的家伙了。
看着拦在正前方的黑色围墙,唐宁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眼带浅笑看向说话的铭贺。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礼也松了,饭也吃了,我们这会身上还有别的急事,就不好继续在这耽搁了。”
对铭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唐宁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对劲,眼眸里面更是没有一丝闪烁,像是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说的、做的,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
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
“若是你们觉得我的送的礼配不上兀虚大人,那等我回到家中,再备一份好礼送上门来。”
“我拦住唐小姐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
唐宁送了什么礼物,铭贺并不知道。
对唐宁这种有身份来历的人而言,她送的礼物,定然是能够拿得出手的。
所以这一点,铭贺并不担心。
再说了,她是若影大人邀请来的人,就算不带礼物,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铭贺抬起手,指了指这一室狼藉:“唐道友,这些,你难道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将一场喜宴闹成这样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无论举办婚礼的主家是谁,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做出解释。”
话音刚落,铭贺的手指已经瞬间指向站在唐宁身旁的唐哲。
比起唐宁与十二将喜堂闹得一片狼藉,这迎娶的新娘突然变成一名男子的事,显然更为严重。
“这名唐家弟子,为什么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