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珣,你别欺人太甚。”
唐宁说话的语气,如同腊月冰雪一般,落到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欺人太甚?”
燕珣在距离唐宁一米多的时候停下脚步,这个距离,即使她挥动手中的妖刀,也触碰不到自己。
“既然实力不如人,就应该有被人欺负的觉悟,我可不是你家中的长辈,会手下留情,或者可怜你。”
一名小道士,对上鬼王,挨打受伤不都是必然的吗?
更何况自己不是没给机会让她离开,是她自己不领情,拒绝了而已。
决定是她自己做的,那后果,她应该也能承担的起才对。
“呵呵~”
低笑声从唐宁口中发出,除却林浩,所有人脑中率先浮出的想法,就是她承受不住压力,情绪失控了。
“我原本不想玩这么大的。”
唐宁看向燕珣,眼中充斥着一种名为疯狂的东西,说话的同时,一样物品出现在她的掌心。
“但你肆无忌惮,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与话音同时响起的,是一声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几十具大小不同、样式不一的石棺凭空而现,将附近地面砸出一个又一个不小的坑!
见过类似石棺的林浩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乖乖,小宁这是不管不顾了吗。
“咚咚!”
“咚咚!”
密闭的石棺中发出动静,每一具石棺都震动起来,被困在里面的猛兽正挣扎着出来。
看着铺满遍地的石棺,燕珣脸上的得意笑容定住了,上扬的唇角沉了下来。
望向唐宁的眼中充满不可置信呢,她似乎已经猜出石棺中东西是什么。
“他居然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即使满地的石棺摆在眼前,心中仍是抗拒去认清这个现实。
“吼!”
直到一声如兽吼的声音从石棺中响起,她才回过神来。
一抹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挣扎、几分执着的笑容,霎时出现在她唇边,眼中的嘲讽不知是给唐宁,还是留给自己的。
“我早该想到的,依照魏家人的性格,你既然是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不给你留下自保的手段呢?”
看着那把唐宁团团围住的石棺,燕珣心中抑不可遏的升起羡慕。
她想起曾经见过的魏家当家主母,魏允的母亲。
那个女子活的肆意张扬,不仅有高贵的出身,还有夫君的宠爱。
那份宠爱,不是体现在奢华的衣食住行之上,当时的魏家家主为了护她周全,竟将魏家的一支暗卫交到她手里。
要知道当时魏家的暗卫,可是比一国公主都要难得的任务。
昔日魏家家主为妻如此,今日魏允的举动,与他父亲又有何异?
看着铺满遍地的石棺,燕珣脸上闪过一抹惋惜,有这些东西护着,唐宁的命,今晚看来是要不成了。
既然今晚拿她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必继续待着这,看着这刺目的满地石棺呢?
幽幽的看了唐宁一眼,没说话,转身便想离开。
至于幸家兄妹两人,她是从来都没想过一并带走的。
他们可不是听了自己的命令才到魔都来的,那他们的生死安危,自然也与自己无关。
“现在转身想走,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燕珣的身子刚转过一半,便被唐宁开口喝停。
身子重新转了回来,眉头皱起:“你什么意思,我……”
“想对我动手就动手,发现情况不对又想走人,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好欺负了一点?”
没放出石棺之前,她步步紧逼,知道自己紧**依,又毫不留情的对它下狠手。
现在发现情况不对,转身就想直接离开。
这模样,是把自己当没脾气的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唐宁冰冷的视线对上燕珣的目光,手搭在旁边的石棺上。
里面的东西似乎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发出的吼声更加暴躁。
感受到手下的动静,唐宁兴中没有感到任何畏惧,这是魏允留下来保护自己的,有什么可害怕的?
望着燕珣,一抹邪笑出现在她唇边:“现在,轮到我不想放你走了。”
“嘭!”
一用力,石棺上的棺盖轰然砸在地面上,一道身披铠甲、手持大刀的身影从中飞出,落在唐宁面前。
看着唐宁镇定自若的神情,猩红的双眸闪过一抹诧异,手持大刀的飞僵将领从唐宁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她面色红润,身上还流淌着血液,为什么身上会有同类的气息?
“吼?”
手持大刀的将领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能发出疑问的叫声询问她。
但唐宁不是魏允,没办法从眼神、声音去领会这一声叫喊的意思。
面对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飞僵将领,她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还是等魏允回来之后,再问他吧。”
主公?
听到魏允的名字,飞僵将领面上的神色显而易见的软了下来。
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