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微弱的限制就会彻底破碎、断裂。
限制消失之日,就是偷金鬼吞食饲主之时。
如果最开始炼制自己的人已经死去,那他就会吞食当时的饲主。
毕竟偷金鬼饲主交替,只能传给血缘至亲。
就像父债子偿一般,先辈犯的错、做的恶,后人迟早都得偿还。
“想要的财物只会越来越多,永远得不到满足。将偷金鬼的胃口养得越来越大,奉上的鬼魂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要杀人取魂!”
唐宁说出的话,如一柄利刃扎在大妈身上。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吗?”
种什么树,得什么果。
这根本怪不得别人。
力气瞬间被抽走,腿一软,膝盖一弯,大妈直直瘫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大妈喃喃自语,泪水从眼角冉冉滑落。
“他还会继续进食的。”
没有开口安慰,因为在唐宁心中,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投注任何感情。
杀人者,恒杀之。
“下一次,他会不会选择你的孩子作为猎物谁也说不定。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死的,绝对会是你的家人。”
就像让人上瘾的罂粟。
偷金鬼会一个个将与饲主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杀掉,直到只剩下饲主一人。
仿佛要将自己曾经感受过的孤立无援、绝望,全都奉还给对方。
“那你有没有办法既不......”
“没有。”
话还没说完,唐宁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直接拒绝。
想留下偷金鬼,又不想自己的家人出事。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要么等着偷金鬼一个一个把你们解决掉,要么在他继续出手杀人之前,将他解决,二选一。”
到现在,大妈还是不想放弃偷金鬼。
手放在裤边,抓紧又放开,眼含期望的看着唐宁:“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大妹虽然死了,但人死不能复活,他们总不能在死了人之后,连摇钱树也丢掉。
那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了兵?
“仔细一想,真的还有第三个选择。”
“是什么?”
听到这话,大妈眼含惊喜的看向唐宁。
觉得她应该想出了更齐全的方法。
“我可以等他把你们都杀完之后,再出手将他解决。”
都已经吞食那么多鬼魂了,再多这几个,也没什么差别。
“你出手,真的能够把他解决掉吗?”
狐疑、不相信的眼神从唐宁身上扫过。
不少老师傅来过他们村里,都没见谁能拿那只偷金鬼怎么样。
她一个小姑娘,行不行啊?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明知力所不能及的事,唐宁才不会傻乎乎的去做,那样和找死有什么差别?
“你现在,可以把偷金鬼的位置告诉我了吗?”
会这么问,是因为她没从楼内感受到任何阴怨之气。
当然,她也不排除村长家中有高人,能将偷金鬼藏于家中,还把他的气息全部敛尽。
“那东西,一直是我公公在饲养,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
说起这个,大妈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好受。
明明嫁进门几十年了,但关于偷金鬼的事,公公、婆婆包括她的男人都瞒着自己。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就是个外人。
所有重要的事情,她永远是最后知晓的那一个。
“不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唐宁没在多问,立马起身往楼下走去,完全不相信大妈这番说辞。
有危险的不是在自己,既然当事人都不着急,那自己又何必太上心。
“董月,走了。”
唐宁带着另外几人,毫不犹豫的离开村长的家。
她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董月走在旁边,只觉得冷气逼人。
这气息,另外几名艺术生也感觉到了。
一路上特别识相的没有吭声,回到居住的院子打了声招呼后,赶紧溜走。
“唐宁,村长家的大女儿她是的死了,还是活着?”
“死了。”
若只是丢了魂魄,她还能施法将其召回。
但如今是魂飞魄散。
除非时光能退回到未出事之前,否则就算是十方阎王,都没办法做到将破碎的魂魄找回聚拢。
“那......”
还想继续问下去,唐宁却开口打断她的话:“不是该你问的,就不要好奇。有些东西,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
屋内的气氛,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
董月坐在床边,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那你会袖手旁观吗?”
她在意的,并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安危。
如果那个鬼物再次找上门来,唐宁要是不管她,那自己除了干等,根本没有别的应对措施。
“晚上只要别乱跑,就不会有事。”
此时偷金鬼盯上的已经不是她,而是村长的一家子。
看着天边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