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小孩看着唐宁的有眼神充满困惑,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就站在棺木旁,唐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偷金鬼刚上门的第二天,这大妈就跑到他们居住的院子里,说什么确定人数安全。
如果她说自己不知道偷金鬼的存在,这未免太没说服力了。
按照女子鬼魂说的,偷金鬼在村中待的时间有近百年。
根据时间推算,这大妈不可能是偷金鬼的饲主。
但就算她不是饲主,肯定也与那人关系匪浅。
毕竟女子已经给自己说过,偷金鬼是村长家饲养的,那必然与这大妈关系匪浅。
大妈心中惴惴不安,不知该相信,还是该将人赶出去。
小儿子与小女儿啜泣伤心的声音传入耳中,看着他们带泪的眼眸,鼻子擦得红肿在。
再看唐宁沉稳的面容,所说的话,不似作伪。
一番较衡之后,心里头随即有了答案。
默默地,将拦着她的手放下,让出位置。
对大部分的母亲而言,孩子,终究是她们最重要的。
唐宁看了她一眼,还不算傻到家。
将棺中之人的头稍稍抬起,领口往下拉。
在少女的后脖下三指处,有两个筷子头粗细的椭圆形印记。
如墨,即使用拇指来回摩挲擦拭,颜色也不见淡去一星半点。
伸手一碰,印记的温度比周围皮肤要低上许多,如触冰锥。
灵力游如少**内,感受不到一丝生气,同时也让唐宁知晓她的死因。
魂魄自然离体与被生硬拔出是存在区别的,常人无法用肉眼看出,但稍有道行的玄门弟子还是能够轻易分辨。
已经知晓答案,剩下的,便没什么好看了。
见唐宁将自己女儿重新放平,大妈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只问一次,你是想让家人活,还是想看着他们去死?”
既然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由自己来问。
这问题,唐宁仅问一次,怎么做选择,全凭对方自己决定。
“你这小姑娘,怎么跑到我家来说这话?”
先前被大妈赶出门外的三人走了回来,刚好听到唐宁说的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两位老人中的老婆子当即不高兴的开口:“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就会胡说八道。”
话一说完,不悦的看向大妈:“翠兰你也是,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这样的话能不能信。”
他们三人一进来,大妈原本已经略微缓和的神色再次紧绷起来。
二话不说,拿起倚放在墙角的扫把,开始哄人。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手中的扫把毫不犹豫的往三人身上落下。
仔细看去,她的眼中竟然有着几分恨意。
若不是清楚这几人是亲属关系,仅看大妈的眼神和动作,陌生人只怕会将他们误认为仇家。
“我们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老婆子伸出手,抓住挥过来的扫把:“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进来?”
手上使劲,想将这扫把抢过来。
老婆子已经快七十岁,力气完全没办法和大妈比,
拽了几下,发现扫把纹丝不动,眼一瞪:“张翠兰,有你这么当人家儿媳妇的吗?”
不再想着把扫把抢过来,反倒顺势往她那边推去。
“要是放在以前,敢这么对公婆,早给你轰出去了!”
“轰啊!”
老婆子突然放手,大妈猝不及防之下,趔趄往后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后,继续挥动手上的扫把,将人往外面赶。
“大妹就躺在这,如果你们还有良心,如果不怕天打雷劈,那就把我赶出去好了!”
“阿兰,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但......”
结婚几十年,村长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媳妇发这么大火,与平日的吵吵闹闹、磕磕绊绊完全不一样。
棕红色的棺木映入眼中,要发出来的火气顿时泄得一干二净。
大妹刚死,还死得那么憋屈,她这时生生气、发发火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他自己也想把心中的怒火与委屈全都倾泻出来。
“但什么?”
大妈不是没看见自己男人脸上愧疚的表情,但愧疚有用吗?
愧疚能让自己的女儿活过来吗?
不能。
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更加难受,手上的扫把挥得更起劲。
“如果不能让大妹活过来,你们就别进来了!”
大妈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狰狞。
此刻,在她心里、眼里,眼前这几人确实不是自己的家人。
平日做惯农活的她,这会将全身力气爆发了出来。
再一次,将他们三人全都赶出了门外。
这回她聪明了,人赶出去后,立马把门关上,还在里面反锁。
如此一来,哪怕他们手上拿有钥匙,也没办法将门打开。
大妈嘴里喘着粗气,听着门外的叫喊,手一松,扫把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