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看着唐宁,还想再跟她说说话。
难得来一个新的同龄人,别说她,就是车子里的其他艺术生都对唐宁持有一定的好奇心。
所以,即使唐宁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还是能清晰感受到各种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嘘~”
食指放在唇上。
暂时的,唐宁不想应付他们:“先给我好好眯一会,有什么咱们晚点再聊。”
看到她的动作,前面转过头刚想和她打招呼的男生重新坐好。
反正刚才老师说这位女生会和他们一起呆在村子里,有什么晚点再问也行。
说是眯一会,但前后的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
唐宁一脸迷糊的跟着这群艺术生们走下车,直到踩到地面,整个人都还晕乎乎的,没清醒过来。
她发现,眯这一小会还不如不眯。
这种被硬叫醒的感觉,比先前更累。
“月月,不行了,我要走不动了。”
唐宁靠旁边妹子的肩上,眼睛再次闭上,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她已经知道先前身边坐着的妹子的名字,董月。
当然,她厚脸皮的去掉了姓氏,亲切的用“月月”称呼对方。
美其名曰,拉近两人直接的关系。
实际上,却是希望有人能拖着自己,让她走得轻松一点。
“你怎么这么困啊?”
看到她哈欠连连的样子,董月只能牵着她的手,避免她摔倒。
想起她上车的地点,董月眼中写满震惊:“你不会在那路边待了一晚等我们的车吧?”
“是等了一晚。”
唐宁没有遮遮掩掩,直接说了出来:“不过不是在路边,而是旁边的是山上。”
“山上?你在山上待了一夜?”
董月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牵着的同龄少女,见她表情淡淡,一副正是如此的意味。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中震惊换成了羡慕:“你还真的在山上待了一晚啊。”
她的羡慕,不是因为唐宁可以自由行动,而是羡慕对方的胆量。
大晚上的,她竟然敢一个人在野外过夜。
“嗯。”
唐宁看到她钦佩的眼神,同为妹子和同龄人,自然懂得她这眼神的来意。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其实一个人在外过夜,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话虽完整的说了出来,传到董月的耳中却是断断续续的,甚至其中一段都没听清。
无他,路边一座村民家中突然传出震耳的敲打声,盖住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所有艺术生顿时停下了脚步,将目光锁在了传出声音的村民家。
小锣鼓声、唢呐声从中传来,带着地方特色的曲调,让刚到此地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个男子拿着一根竹竿走了出来。
刚砍下的竹竿还是翠绿的颜色,绿汪汪的,看起来充满生机。
但顺着竹竿往上看去,还带着竹叶的梢头却挂着白色,撕成缕状的纸张。
看到那个东西,唐宁眼神一凛,顿时清楚屋子里的声乐是什么,丧曲。
“别在这站着,没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
走在前头的老师和带路的村民看到他们停下脚步,连忙回头招呼着他们往前去。
唐宁看了一眼随风飘扬的白幡,往前快走了几步,来到带路的村民身旁。
“大妈,那是什么啊?”
她心中其实已经清楚那户村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此时的表情和语气却是充满了好奇,仿佛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哎呦,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问这个比较好。”
大妈听她的话,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大妈,你就告诉我们吧。”
别说唐宁,别的艺术生对那突然响起声乐的农户家,也是十分好奇。
“我们在这还要待上十天半个月,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会告诉我们的。”
“对啊,所以你还是告诉我们吧。”
各色的声音在艺术生中响起。
他们这群人大都在城市里长大,其中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到山中来。
看到与平日所见截然不同的事物,心里头自然充满了好奇。
大妈看到他们祈求的眼神,心一软,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开口说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都说红白事,那根竹子上挂着白纸,说明那户人家正在做白事。”
“白事?”
“什么是白事?”
“你是不是傻?红一般说的是喜事,这白当然就是指丧事。”
“大妈的意思,是那户人家正在办丧事?”
抽气声从人群中响起,讨论着的众人一下安静了下来。
“哎哟,你们这些娃子怎么摆出这么副表情。”
大妈看到他们一脸害怕的模样,连连摇头。
真的是孩子,既好奇,又害怕。
“这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事吗,是人都会走完这个过程,你们也不会例外,没啥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