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不要胡闹。”
唐宁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老爷子没到之前,除了我,根本没人能处理这些阴怨之气。要是老祖说的情况会发生,你自己也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到时候别说这座学校,只怕整座杭城,都会沦为鬼物乐园。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话语。
魏允定定的看着她:“那又如何?”
脸上的表情,一如唐宁在地宫初见他时的淡漠。
“我只要你相安无事便好。”
听到他这任性的话语,唐宁心中只觉暖暖的,望着魏允的眼神,带上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若是这里真的与阴界相连,你觉得我可能会相安无事吗?”
到时候,别说唐家了,只怕杭城中的玄门中人都得出动,而且还要向外寻找援军,才能将那种局面摆平。
“他们又不是你的子民,这里也不是你的属地,生死有命,你大可不必理会。”
哪怕是古时候的君王,城破之时,大多第一个反应便是弃城而逃,根本没有几人会死守到底。
君王对待自己的子民尚且如此,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玄门弟子,根本没必要在乎那些陌生人的生死。
唐宁笑嘻嘻的说着:“我也不想多管闲事,但因果有报,一想到将来有可能会得到的不菲的福缘,我觉得管一管也不是不可以。”
对她而言最关键的不是什么因果有报,而是杭城是她的自幼生活的地方,是她的家乡。
若非再无转机,谁也不愿孕育自己的家乡变为人间地狱。
魏允看到她眼中的坚持,知晓再劝无用:“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要是再受伤或是处于危险之中,我会直接把你带走。不管你心里同不同意,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这是自己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在他的视野之中,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让她去自由成长。
唐宁回望着魏允,轻轻点头,默许他说的话。
能在有保障的情况下,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阻止白伶的计划,她还是觉得很安心的。
毕竟,是个人都不想这么年轻就到地府报道。
唐宁体内的灵力即将耗尽,但指上的符文仍未勾勒完全,不敢停下,只能再拿出纳灵珠,边吸收灵力边勾勒。
眼角余光看到旁边的黑色身影,她还是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你喜欢我?”
第一次,唐宁直视魏允对自己的感情。
她不是傻子,即使对感情再迟钝,在他三番四次的表示下,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可知道是一回事,回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己不是心冷如铁,尤其魏允还救过她几次,对他,心中当然那是有些感觉的。
但有些人,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一往无前,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我心悦你。”
听到唐宁的询问,魏允顿时紧张了起来。
哪怕她忙着勾勒符文,没有看向自己,还是觉得忐忑不安,就怕她接下来会说出自己不想听的话。
“你喜欢我什么?”
唐宁很好奇,即使不清楚魏允的过去,可也能揣测出些许。
根据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在他生活的年代,身份地位定然不容小觑,身边应是不缺女子才对。
既然已经阅遍群花,那自己这棵小野草有啥能吸引到他?
听到她的询问,魏允楞了一下,看着她白皙的侧脸,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
喜欢她什么?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
他历来不喜欢女色,自幼见着父亲围着母亲打转,更觉得女子麻烦。
可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唐宁呢?
是因为在唐家的那段时日,刑老与唐老不断地对他提起?
还是与她接触之后,对其所表现出一切感到惊讶?
视线慢慢聚焦于她手中蓝色的灵力符文之上,蓦地勾起唇角。
“不知。”
魏允注视着她,缓缓开口:“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感情这种东西很奇妙,会让你不知不觉喜欢上一个人的同时,还说不出任何原因。
若能清晰说出喜欢上的原因,才反而让人觉得虚假。
因为是真的心悦你、喜欢你,你身上所有的一切好与坏,皆是我所倾爱!
蓝色的灵光符文从唐宁手中往上飞去,恍若一轮蓝色的曜日,光之所及的阴怨之气皆被驱散。
看着手中颜色变浅的纳灵珠,脸上闪过一抹肉疼。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如今一晚就将里面的灵力用掉大半,想想就觉得心疼。
魏允一直看着她,自然没有错过那么心疼,想也没想,翻手直接将几枚纳灵珠塞到唐宁手中:“我这还有,需要就都给你。”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对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高兴。
幸好他有远见,在进入墓穴地宫化僵之前倾尽财力、人力收纳奇珍异宝。
若是没有那一决定,今日碰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岂不是连对方需要的东西都拿不出手?
几枚圆溜溜的珠子躺在她的